白淑妃只看了一眼就嫌恶地别过头,“劳烦陈太医瞧瞧,是不是同刚刚寻到那些一样的。”
陈太医正仔细嗅闻,萧景榕恰好赶到。
他抬手免了众人的礼,“怎么回事?”
“禀皇上,臣妾无故被野猫子抓伤,本只想擒住这些畜生,怕它们伤了宫中其他姐妹。
没曾想竟在树根子底下发现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陈太医道:“这土里混着些药粉,微臣虽不能道出全部药材,但依稀能辨别其中曼陀罗、秋石的味道,许也有淫羊藿等物。请容微臣再化水细辨。”
白淑妃问,“这些猫发狂,可与这药粉有关?”
“此类药材的确可能使牲畜受惊发狂。”
苏棠闻言都想给他竖大拇指。
不得不说太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磨成粗粉了都能知道里面有什么。
曼陀罗、淫羊藿两样就已经很明确了。
这东西多半是壮阳催情的。
至于猫抓人跟它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早转移到这药粉上。
白淑妃冷冷看向一直呆在角落毫无存在感的刘小仪,“还不禀明皇上,你到底埋的什么腌臜东西?”
刘小仪是新入宫嫔妃里唯二侍过寝的之一。
跟白淑妃同住一宫。
刘小仪颤颤巍巍跪下,“妾身……妾身没有。”
那股子心虚都快写在脸上了。
“这仪秋宫就你我二人居住,不是你,还是本宫不成?”
白淑妃捂着脖子,气得横眉瞪眼。
萧景榕对这场闹剧显然也没什么耐心,果断下旨让人搜宫。
没曾想还真从刘小仪殿中搜出一小包来。
“这是奴才从刘小仪的褥子底下找到的。”
陈太医接过干净的药粉一搓一闻,更确定了是迷情的药物。
萧景榕眯了眯眼,“带下去,赐白绫。”
没给任何解释的机会。
苏棠心肝一颤,萧景榕一辈子至少在这上面栽过两回,可不得生气吗?
刘小仪急得喘气,“妾身,妾身没有要加害淑妃娘娘的意思,更不敢……算计皇上。”
刘小仪一副老实怯懦模样,倒真不像做得出这事。
只是她哭哭啼啼脸皮又薄,支支吾吾半天才算说出个大概。
刘小仪被选中进宫之后,家里人也重视这事儿,归家那几日专门从外面请了有经验的姑姑调教。
自然不是单纯教规矩,而是教讨好男人的法子。
“那姑姑说偶或掺一点儿在酒茶里,对身体无害,还能让妾身更得皇上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