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作为幕后的推手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虽说大多都死无对证,但姜梨满被灌绝子药、叶舒妤险些被污清白两件事却是有实打实的证据。
不过贵妃的地位到底在那摆着,萧景榕留了她一条命,只将她降为御女,终身幽禁。
年节之前,萧景榕又下了一道圣旨将勇毅侯褫爵抄家,流放连州。
百年勋贵,一朝归尘。
苏棠起初以为萧景榕是因为贵妃对皇嗣下手,萧景榕才忍无可忍处置她。
毕竟贵妃从前做的那些事,他不可能当真一点不知道,却从来都是装聋作哑。
现在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动勇毅侯,才连带着料理了贵妃。
天气渐冷,时鸢提着一小筐炭进殿,将其他人打发出去,边往炭盆里添炭边道:“娘娘,表兄同奴婢讲前朝许多大臣对勇毅侯一事颇有微词,甚至跪在宣政殿前请命。
表兄的意思,娘娘近日便避一避风头,甭让他们觉得皇上处置贵妃跟娘娘有关系。”
“颇有微词?这不明显是勇毅侯的党羽坐不住了吗?”
皇帝要杀人,他们还敢求情。看样子萧景榕这位置坐得也不是那么稳。
不过杜莫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些人万一做文章说萧景榕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她还真就成罪人了。
不过她一个年老色衰的乡下女人,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明朝好像也有个万贞儿。
这种事谨慎些总是没错。
苏棠正愁怎么低调一段时间,正好来了月信。
她装作肚子疼得厉害传太医。
何长意一顿诊断,许是没看出什么异常,表情有些怀疑人生。
“是不是本宫近年常用避子药的缘故?”
何长意确认自己把了脉,看了舌苔,并无虚寒之相。
不过确实有这种可能,他只好顺着道:“回娘娘的话,兴许是有此缘故。臣再开一些益气补血……”
“本宫停药一段时日,养养身子会否更好?”
何长意觉察出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最终还是选择认了苏棠的说法。
苏棠见目的达成,转眼便将这事告诉了萧景榕。
萧景榕抬手给她揉着肚子,“停药便停药吧,现下有孩子也无妨了。”
苏棠大惊,她不是要生孩子的意思好吧。
而且她这年纪也不适合生孩子了吧。
年纪越大越难恢复。
“何太医说调养过这个冬日便差不多了,只是期间最好忌房事。”
潜台词,别来临幸她。
萧景榕听她如此直白耳根一热,“自然得等你身子调养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