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榕大手一抬,伺候的宫人便都退到了外室。
他这才看向苏棠,“说。”
“臣妾想这阵子风头太盛,是不是不大好?力宝被送回来也就罢了,皇上还总到臣妾宫里。”
萧景榕微微蹙眉,“你此话何意?”
“皇上自是该雨露均沾……”苏棠观察着萧景榕的神色,忽然来了个大转弯,“不过臣妾心里并不愿意。”
“善妒可是犯了七出。”萧景榕嘴上这样说,面上却丝毫不见愠色。
苏棠暗自翻了个白眼。
死男人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可长此以往……”有人将魔爪伸向力宝他们,苏棠也有些后怕。
她一出神,脚上不留意,踩着裙摆小崴了一下。
萧景榕刚走到椅子前便被下意识伸手找支撑保持平衡的苏棠抓住衣裳。
他回身扶住她,“好好的路走着,怎么就崴了脚?可有大碍?”
苏棠只是一时没站稳,不至于蠢到把自己整残了,动动脚,果然已经不疼了。
“回皇上的话,臣妾无妨。”
萧景榕颔首,自己一屁股坐下。
苏棠无语,果然不能指望直男。
不应该先让她坐吗?
苏棠气急之下忘了古代座次的左右也有分尊卑。
大雍以左为尊,这椅子还真只能萧景榕坐。
她直接一屁股坐在萧景榕腿上。
瞬间感觉对方整个人都紧绷了。
果然下一瞬便听萧景榕沉声教训,“下去,不成体统。”
“臣妾知错。”苏棠脚一蹬,就要往下滑。
结果双脚还没沾地,反而被拦腰抱起往床榻走。
苏棠环上萧景榕的脖子,想调侃两句,结果到底怂了。
被放下之后才弱弱道了一句,“多谢皇上。”
萧景榕正色坐在床沿边,“力宝他们的安危,朕心里有数。”
话是这么说,苏棠也不是不相信萧景榕的能力。
但是吧,他前朝还有一堆事要忙,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
谁能说得准呢?
许是看出她的顾虑,萧景榕接着道:“皇后是个拎得清的人,白淑妃和宋贤妃膝下无子不会轻易对皇子下手,其他低位嫔妃自然也不会妄动。”
苏棠听他说了这么些人,却唯独没提到贵妃。
便知他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