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他去买了两匹马,三人一起离开了易临州府。
“真是太不容易了!”赵兴在路上感叹着,“差点栽在了易临州府。”
周芷伊一路沉默,在马背上观看玉简,那是在易临州府的书肆刻下来的书籍,很多很杂,赵兴是没有多少耐心去啃那些晦涩的知识。
但周芷伊如获至宝,但凡是能学到东西,她比任何人都上心。
“以前在叶家的时候,羡清你就和现在的周小姐一样,一天到晚捧着书不撒手。现在你不怎么看书了,倒是周小姐又把书翻开了。”赵兴笑着开玩笑,“不愧是道侣啊!”
这一次周芷伊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但是许羡清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和阿芷是好友,与赵师兄一般。”
赵兴骑在马背上,他的视线在许羡清和周芷伊身上流转着,最后笑道:“好吧。以后我不会再说这件事。”
周芷伊红唇轻启,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到了路边客栈,三人准备停下来休息,但看着客栈外面停下的几辆马车,还有几个奇特的坐骑灵兽,旁边还分布了许多健壮的灵兽马。
赵兴琢磨了一下,“大概是军用马。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歇着了,进去了应该也没有房间留给我们。”
“走吧。”许羡清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三人准备离开。
骑着马刚走,客栈里走出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在身边护卫跟随下,他眺望着已经远去的那骑马的三人。
“他们是从易临州府的方向来的?”男子问身边的随从。
随从应声回答:“回二皇子的话,确实是易临州府那边过来的。”
“那边的瘟疫如何了?怎么放人出来了?”二皇子随口问着。
随从道:“前去打探的人回来了,瘟疫已经解决了。”
“那咱们这些药材怎么办?”二皇子指了指那些马车上拉着的药材,“父皇让我送药来易临州府,可这药材还没到,瘟疫就没了。这让本宫如何向父皇交代?”
随从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一个儒生打扮的人站了出来,笑道:“恭贺二殿下。”
“贺从何来?”二皇子好奇的看了过去,一张脸上写满了清澈的愚蠢。
儒生幕僚笑道:“多亏了二殿下的这些药材,易临州府的疫病才能好得这么快。”
“本宫还没进易临州府呢。这瘟疫都结束了,你贺个屁啊。”二皇子一开口,惹来旁边人憋笑。
儒生也不恼,他笑道:“瘟疫事大,您不进易临州府才是对的。可人在城外,药却送到了。这正是因为您的及时雨,才久了易临州府这场燎燎大火啊。”
“你是说,让本宫骗父皇?”
“此言差矣!二皇子到了易临州府,这疫病就结束了。这是事实,实乃是天佑我广阳。”
二皇子动了动肩膀,给自己松松筋骨,他眉头皱了起来:“这事……可行吗?虽说办好了大功一件,可是咱们也没办事啊?父皇追究起来,谁担责?”
“殿下多虑了。陛下如何能得知易临州府的事?跟随殿下而来的,可都是咱们自己人。只要好好运作一番,此事不难。保管殿下皇宠加身,不会有半点过错。”
眼下夺嫡大戏已经上演了,能办出功绩,还能获得皇宠,这种好事谁能不心动?
“准。”二皇子笑着拍拍他的脸,“有劳祁先生了!本宫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从龙之功,谁又不眼热呢?
更何况,其他人追求的是能让自己一展宏图的明主,他祁詹可不一样,他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的是青史留名。
更重要的是借去龙运。
一个明君的龙运不能擅动,很容易被天道察觉,从而沦为图谋不轨的邪道。
可是如果是一个昏君,夺走昏君的龙运,那便是有替天行道的大功德。
二皇子突然朝远方望了望,“方才那三人,从易临州府出来的,本宫瞧他们去的方向正是我广阳国的方向。不会在他们身上暴露这件事吧?”
他难得也知道忧心。
祁詹笑了,拂须道:“殿下放心。属下以后安排人跟了过去。不入我广阳国才好,若是敢踏入一步,定叫他们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