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爱,不敌视,她只当他是自己普通的表弟。
白穆:“……”
所以,只是江予南单方面地敌视自己的表姐,并幻想表姐要迫害自己?
有点好笑。
“江予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恨你?”白穆想起来,江予南还在她面前说过江予兮是什么心机小人,如果江予兮连敌视江予南的念头都没动过,那江予南这些扭曲的想法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
江予兮扯了扯嘴角,冷淡道:“他走丢过,在别的家庭里养过几年,养得性格狭隘了。”
江予南也走丢过?
白穆的思绪掠过这一点,很快飘了过去,主要是她不在意。
白穆还想聊聊江予南为什么恨江予兮,但这时走在旁边的江予兮忽然停住了脚步,白穆若有所觉,停下来,朝前方一看——
一名穿着素淡但气质不凡的老太太正在护工的帮扶下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目光急切地朝白穆望了过来,两人视线相对的一刹那,老太太起身的动作停住了,脸色顿变,眼中的急切退了下去,慢慢被冷淡所覆盖。
但她那起身的姿势不如脸色变换得那么顺畅,依然还透露着一股子迫切,和她的表情已然不搭,以至于整体看起来有些诡异。
久违的期待却在见面一刹那变得僵直。
别墅的吊顶太高,客厅太大太空旷,怪异的氛围在这样的空间里无处可藏。
“白穆,那是你奶奶。”江予兮出声介绍,语气淡淡的,加重了现场的怪异感。
老太太眸光闪闪,她示意护工将自己扶回到沙发上坐着。
白穆:“……”
什么情况?
她摸不着头脑。
就在她迷茫的时候,老太太唤她到自己身边坐着,白穆看江予兮,江予兮朝她点头,白穆走过去坐到老太太的身边。
老太太虽然没有表现得多么喜欢白穆,却也没有冷落她,询问她在养父母家的生活,也问她现在的生活。如果不是知道老太太为了寻找自己的孙女惦记了快二十年,不是亲眼看到了老太太的变脸,白穆会认为老太太只是个感情内敛的人,喜爱她,但克制。
她坐在老太太的身边,总觉得老太太对她的态度诡异得很。
白穆挑着捡着回答老太太的问话,这时,江予南进来了,他进来的一刹那,老太太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予南回来了?”老太太笑问江予南,而江予南因为看见白穆坐在老太太身边而不高兴,并没有朝老太太露出好脸。
老太太不在意,跟白穆介绍:“那是你哥,叫江予南。”
白穆和江予南对视一眼,相看两厌。
江予南很快将视线撇到一边去,自顾自往楼上爬去,楼梯走到一半,江成祝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老太太呵斥了他一句,他怕老太太,收了些性子,但还是跟稳重沾不上边,吼着道:“邬雯出事了!”
吼完看见楼梯上的江予南,朝他道:“予南,你老师惹上事了,你别想着去救她,她没救了,跟她断了吧!”
江予南知道邬雯被骂上热搜名声丢尽一事,没什么表情。
老太太问怎么回事。
江成祝把邬雯干的那档子事说了,老太太听了眉头直皱,跟老二一个看法,让江予南跟邬雯断了。
江予南只说:“她不是我老师,我还没拜师。”
他确实还没拜师,因为先前邬雯一直在国外,而邬雯规矩很多,一定要正式拜师行过拜师礼后才承认他入了师门,后来邬雯回来,江予南得知白穆拜了孟松青为师,就不想再搭理邬雯了,以至于拜师礼一直没成。
江予南神色寡淡道:“邬雯自个儿的规矩,我没行拜师礼,所以她不是我老师。”
江成祝一听,附和说:“那确实。”
老太太说:“既然这样,就不用跟她来往了。”
邬雯这个老师是江成祝帮忙牵线的,老太太责怪他不靠谱,找了这么一个人。江成祝认错,说自己再去物色物色。
老太太没有接儿子的话,而是看向江予兮,说:“予兮帮忙给你弟找个老师吧。”
江予兮还没开口,江予南先宣告了:“我不准备学画画了。”
因为最好的老师已经被某个冒牌货拜走,他可不想屈居人下。
他道:“我最近看中了一个项目,奶奶,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