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跟枫先生可不是兄弟关系啊!
可是他现在失忆了,又没办法解释,好憋屈啊可恶……
正扼腕着,车庭爱就听到枫林晚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不是他哥,是他的家人。”
车庭爱顿时一扫心里的阴霾,整个人心花怒放起来。
虽然没直接承认是老婆,但家人两个字显然更令人心动啊!
爽了!
医生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二者的区别,但隐约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特殊,然而这会儿可不是闲聊的时间,赶紧给车庭爱拍片去了。
……
“从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这位先生除了尾椎骨有点微微开裂以外,身体状况一切良好,脑部没有任何外伤。”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说道。
“什么?我尾巴断了?”车庭爱真以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根。
枫林晚连忙安抚地拍了拍车庭爱的手,冷静地看向医生道:“请问他需要做手术吗?”
“这倒不用,最近这段时间小心一点,不要剧烈运动,注意饮食清淡,好好休息,我给你们开点药,正常情况下,六周左右就能自行恢复,不影响正常的日常活动。”
“谢谢医生,我想另外问一下,他的脑袋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可是他好像有些事情忽然记不起来了。”
“这……”医生顿了一下,“刚才脑科医生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单从检查结果来看,他的脑袋确实没有问题,不过也不排除人在应激情况下会短暂失忆。
“经常有人出了车祸,在做手术之前还记忆清晰,麻醉恢复过后,却突然想不起来车祸发生的过程了,这都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会忘记恐怖痛苦的回忆。
“然而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还是有限的,针对这种情况,我没有无能为力,只能看他以后能不能自行恢复记忆,只要不影响日常生活,健康没有问题,一切都好说。”
枫林晚愣了一下。
在浴室里滑倒,是什么恐怖痛苦的回忆吗?
硬要说的话,以车先生好强的性格,尴尬到失忆也不是没有可能……
“果然还是把脑袋撞坏了。”枫林晚怜爱地摸了摸车庭爱的头,对上车庭爱懵懂无知的漆黑双眼,顿时更加心疼了。
枫林晚和医生道了谢,牵着车庭爱的手离开了医院。
一路安静地回了家,枫林晚终于维持不住坚强的表面,自责道:“都怪我,车先生,如果当时你邀请我一起进去洗澡的时候我答应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一起洗澡?”车庭爱佯装错愕,疑惑单纯地看向枫林晚,“枫先生,从我醒过来后,我就很想问了,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枫林晚忽然有些梗住:“我们……”
车庭爱故意问:“你说我们是家人,可你又说你不是我哥,那我们是亲戚吗?”
枫林晚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有点说不出口,撇过视线,顾左右而言他:“你都不知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还随便跟我出门,和我待了一晚上,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车庭爱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命定般的感觉,整个时空都好像停滞了下来,那一刻,我不仅失去了记忆,也忘记了怎么呼吸,我当时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而且你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让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你,在医院的时候,听到我要跟你分开去做检查,就一下子变得特别焦虑和害怕,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能拥有安全感。”
这段话,和表白有什么区别?
就差直接说,车庭爱对他是一见钟情了。
枫林晚脸腾地红了,对比车先生如此真挚直白的袒露,倒显得他扭捏起来了。
他可不是什么别扭的性子,不就是承认一下他们的关系吗?在车先生面前,还需要害羞吗?
枫林晚深吸一口气,指了一下自己,颤颤巍巍道:“我……我是你老婆。”
话说出口,枫林晚的脸顿时更红了。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
枫林晚闭了闭眼睛,又指了一下房子,学着当初车先生对他说的那样回答:“……这是我们的爱_巢。”
最后两个字实在是太羞耻了,枫林晚说完之后脸已经红得不能看了,真不知道当初车先生是怎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文字的。
车庭爱嘴角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学他说话的枫先生实在是太可爱了。
“那我平时都是怎么称呼你的?”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