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知道他们帮派那一套,流里流气,喝茶的时候眼都不抬。
来人上菜时,俩人还笑着喝茶就被连插数刀,当即血流遍地,还没来得及叫唤两声就直接身子垂在了桌子上。
叶阿来和赵昱呈一桌,正是要吃饭的时候俩人就这么毫无预料地被杀了,饶是他打过仗也被这直接又凶残的手段震惊到。
徐谨礼笑了笑让人来换桌布和餐具,把不干净的东西用袋子装好扔进巴生河,不要影响了大家吃饭的胃口。
全桌寂静,无人吱声,直到菜上齐了,桌上阅历浅的还有人跑出去呕吐。
叶阿来认识赵昱呈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他人如其名,是个俊逸风流的书生,毕竟脸长成这样的真的不多见。
直到他面不改色地让人在宴会上直接弄死那两个混混头子,而后满不在意地提醒大家喝酒吃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才对他大有改观。
垦区开了的第六年,雪兰莪发生了第二次内战,离吉隆很近,张昌多次挑衅叶阿来。
叶阿来一开始不想掺和,后考虑到地理位置、锡米税收运输、王室关系、党派不容等诸多因素,带兵代表海山党和义兴党的张昌开战。
第二次内战的战场可能就在吉隆、万挠、暗邦和瓜拉雪兰莪等地。
要打仗,垦区不得已先行关闭,徐谨礼提前遣垦农先前往古晋避难。
很多人不愿意走,劳作了这么多年的地和房子都在这,哪里舍得下。徐谨礼好说歹说,让大家先避难要紧,战事严峻,之前内战死了大几千人,不是小打小闹。
绝大部分人被他劝走,尤其拖家带口来南洋的,通常是全家一起离开。有些单身的选择加入叶阿来的队伍,还有的固执坚守,徐谨礼尽力劝了也就罢了。
吉隆这片土地上,有着他手下一千多人的心血,徐谨礼准备留下参与内战,帮叶阿来尽量争取胜利。
水苓晚上得知此事坚决不同意:“打仗这么危险的事,咱们就是做生意的,和他们有党派的有什么好掺和,不行!您得和我一起走!”
“要是这一仗叶阿来输了,张昌上位,受影响的不仅只有党派和税收。张昌的为人我曾经目睹过,此人不能坐上这样的位置,不然民生苦矣。”
水苓气着:“我不想听这些,我宁愿过得苦一些,也不要您去冒这个风险,不行就是不行。”
徐谨礼抱着她细细地吻:“我们会赢,不会输。有情况我会走,不会这么傻把自己赔进去。”
“您别亲了,这招对我没有用,”水苓歪开头,“刀剑无眼,何况他们还有枪,哪是说走就能走得掉的,不行。”
徐谨礼被她那句“别亲了对我没用”说得愣怔一瞬,随后趴在她后背低笑出来。
水苓真的生气的时候很不好说话,看见他还笑,更生气了,像只浑身竖起羽毛的小雀:“笑什么啊!”
徐谨礼摇着头光笑,没说什么。
莫名其妙地笑着,害得水苓都跟着绷不住,难以维持脸色。
徐谨礼慢慢和她商量:“一年,如果一年内战还没结束,我立刻回古晋找你,行不行?这里有一千多人的生计在……不能不赢,你也知道,搞种植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
水苓把脸一头扎进被子里:“……您走吧,您走了我回去古晋就去找十个八个小伙子,不和您过了。”
此时徐谨礼已经四十,前几天还被水苓说两鬓有了白发,可听不得一点小伙子三个字。
他扯开被褥,将水苓的脸掰过来:“哪来的十个八个小伙子?看上谁了?我刚好先拿他们练练手,省得到时候施展不开。”
水苓还是背对着他,气鼓鼓地抱着被子不说话。
她正气着,一只大手掀开她的上衣,在里面游走。
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这副身躯早就被他摸透了,有时只是找到敏感点摸一摸,水苓很快就湿了。
徐谨礼边摸边吻,舔她的耳垂、后颈、双乳、腰窝。
水苓很快就抖得不行,抓着他的衣服小声说他讨厌。
越说越被吻得厉害,下身的动作来得愈急愈重,徐谨礼问她哪个小伙子能这么了解她,知道操她这里她就会轻易出水,缠着他不放。
她被顶弄得说不出别的话来,咬着唇呻吟。
水苓从始至终都不觉得徐谨礼是真的吃醋,他就是借着吃醋的理由要上她,故意做得那么过分,说些比动作还下流的问话。
但做了两轮之后,水苓也拿不准他到底吃没吃醋了,不同往日的温柔,她被那般激烈又凶猛的性事弄得趴在床上直喘。
她受不了了,已经开始求饶叫他爸爸,一般这么叫他,徐谨礼会心软不少,宠大于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