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礼那边局面已经完全控制住,他先一步过来找水苓,她下意识把花握在手心里,听见他说:“你先回去吧,我和他们善后。”
熟悉的响指声,一阵猛的回溯感,她在车里惊醒,后知后觉地深深喘息。
车窗外有风吹进来,水苓调整好呼吸后低头看见自己手上还握着那朵木槿花,下意识松了手,花朵掉在皮座椅上。
她看了看前座的高辞,人还没醒。
水苓用手指捻了捻那朵木槿花的花瓣,触感柔软而真实,指甲稍微用力一掐,有隐隐汁液:这是朵真花。
她又把那朵花拿起来,护在手心里,想着回去问问徐谨礼。
一会儿的工夫,高辞在驾驶位醒了过来,皱眉眯着眼:“哎这大太阳,要给我晒死。今天还没用防晒,冷白皮都要给我晒成黄皮了。”
水苓听他一醒就嘴叭叭个不停,笑问:“他回来了吗?我们现在去找他吗?”
高辞关窗开空调:“回来了,现在应该和那些马来特警在一起吧,估计还有点事,我先送你回家。他交代过不让马来特警看见你,他们正缺人,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叁个人用。被他们知道你能进灵界,管你多大年纪、男的女的,妥妥的义务劳动力。”
水苓想多问问关于灵界的事:“高辞你干这行多久了啊?”
高辞打着方向盘:“不开玩笑,十年工龄。”
“十年?!十年前你不才十几岁吗?”
“昂,对啊,我十六岁开始就干这事了。”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能进灵界的啊?”
“嗐,跳大神把自己跳进去了。”
水苓真的绷不住了:“还能这样?”
“啥样的都有,我还见过植物人队员进灵界活蹦乱跳呢。”
“你们今天抓的那个,是因为什么事啊?”
“一个马来小学的一年级生全都昏迷不醒,后来查清楚是这东西下去把自己身上的灵附在小孩身上,潜伏了大概一个多月。孩子们吃不消,身体撑不住陷入了昏迷。所以我们来和马来特警配合一下,把那东西就地消解。”
“消解是那种超度吗?”
高辞沉默了两秒:“……不是,就是没了。没有转生,也去不了无境界。”
他一贯阳光的语调变了,颇为感慨地说:“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有来生的。”
水苓听他的语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堵着,一时没再说话。
到家之后,约莫晚上的七八点徐谨礼才回来,水苓看他洗完澡回卧室,突然就有点紧张。
毕竟这位不是她熟悉的徐谨礼,正常说话还好,一到这种时候,她还是没办法把他们当一个人。
自从要结婚之后,他们晚上一直是睡在一起的,而且几乎睡前必做。现在怎么办,她不是很愿意。
徐谨礼揽着她的腰过来吻她,快要吻到唇时被她转过头避开。
他低头贴着女孩的颈笑笑:“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水苓脸红:“不是……就是,我还是有点……”
徐谨礼吻她绯红的脸颊,看女孩缩成一团,顺了顺她的头发:“睡吧,我没打算做什么。”
水苓一开始好好躺着,在徐谨礼怀里睡习惯了,突然中间空那么多,感觉横竖都不对劲。她又挪着屁股向后贴,被徐谨礼伸手抱在怀里,听见他在耳边低声说:“别动…再动硬了可就不好办了。”
水苓紧张得心直跳,明明就是和叔叔睡,叔叔也说了是一个人,她总感觉像偷情是怎么回事。
一只大手伸进裙摆里,在她肚子那或轻或重地揉捏着,水苓结结巴巴出声:“你、你让我不要动,你也不能乱动。”
徐谨礼吻她的后颈,笑说:“摸摸肚子还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