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主回复路人a:是的。】
粉丝闻着味爬了过来。
【澜粉a:妹宝是生病了吗?】
【博主回复澜粉a:谁知道呢?】
【澜粉a:?】
慕安澜径一路来到了病房。
偷拍她的人,跟到门口,戛然而止,抬头看了一眼,在大眼补充。
【博主:到了肿瘤d区,我不好意思进去。】
【澜粉b:好可怜啊……是家里人吗?】
闻味而来的澜粉“呜呜呜”刷了屏。
也有粉丝暗搓搓地问。
【澜粉c:没人觉得原po这种行为不对吗,认出来了就跟着人家一直走诶……】
当然,一点声音很快被淹没。
这头的慕安澜浑然不知,推开了病房门,就看到护士揶揄地笑了,“阿姨好福气呀,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于艳的表情有些僵硬。
慕安澜看出这一点,“干妈来的。我是宁宁的朋友,算干妈的半个女儿。”
体贴是她不多的优点。
“那也很有福气呀,贴心小棉袄。”护士推着车出去。
慕安澜摘了口罩,把捞到的牛奶和水果放下,简单和她聊了两句家常,找了个理由,说自己要外出吸烟。
“……你们这一行,压力这么大吗?”于艳有些不安。
“还好,高回报,就不算什么。”她应,“我出去一会,然后陪您挂完水再走。”
“……你快点回来。”她叫她,“澜澜。”
有点怪。
慕安澜没放在心上。
她难得体会什么是“近乡情怯”,一个正常的“妈妈”出现在她的生命,渴望“爱”这种东西离谱得像天方夜谭。但她不得不承认——本能地想让她活,让“亲人”活。
慕安澜熟练地拐到医生办公室,主任也在,老头半头银发,密密的皱纹透着沧桑,“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63床是你妈妈,对吧?”
她点头。
主任说,“钱的事我和你姐姐谈了一回,她说手头紧,但是你妈妈的情况,耽误不了。医院也有基金会,可以……”
“不用基金会。”慕安澜掏出卡,终于到她耍帅的时间,“我有。”
“多少钱,我都有。”
“很好。”主任示意。
厚厚的治疗方案递了上来。
慕安澜没翻,“按照最有优方案来就好,我相信医生。”
作为“病人”,她时常觉得自己和医院是一个战壕的,她是没有脑子的士兵,他们是大脑和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