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的清洁工作很熟练。抱着慕安澜去了浴室,水温放得很烫,她迷迷糊糊开始犯困。
窝在他的怀里,心跳声比正常速度更快,也更吵。不太规律的白噪音。
他找了个抓夹,还是不可避免地打湿了发尾。
只能把人抱回床上,翻出她的吹风机,最低风速慢慢烘。
慕安澜翻了个身,发出嘤嘤呜呜的怪声。
季景停了吹风机,“吵吗?”
她往里埋了埋,胸肌的含量还不够高,埋得不太舒服。
“……不够大。”
“嗯?”
“胸。”
“点我呢?”
她打了个呵欠,“继续吹吧,我真的睡了。”
使唤得理所当然,字面意义上地在季景怀里躺平。
……以前他会恬不知耻在她房间留宿吗?
一触即分的轻盈,落在唇边。
违和感一直强烈存在。
包括在学校。
慕安澜很莫名其妙和季景一个班级,还是同桌。
“……”
她望天。
不写题的左手被作业都懒得写的优等生握着,他偶尔兼顾念答案的功能——邻桌都是女生、且、是她的朋友。会扔个纸条,砸向季景,识趣点,报个答案。
他也上道,看着不爱理人,实际有问必答。
她看向班主任——学校不管早恋吗?
被彻底无视。
好在季景有一丢丢自我管理能力,在学校只牵手。
“……”
他对上她的视线,做了一个口型:怎么了?
她把手从他掌中抽离,“不用学习的人不要打扰别人。”
“行吧。”季景换了个姿势,左手托腮,看着她停顿了很久的压轴选择题,“选c。”
慕安澜:?
他拿了一支她的笔,“唰唰”在草稿纸上写出大片步骤,“先看,不懂的地方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