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献祭?”尽飞尘稍稍一怔,“咋的,要复活?”月明一:“?”“没事,我犯病了,随口一说。”尽飞尘摆摆手,然后将月明一刚才的话好好的在脑中过了一遍,而后问:“那那个……单葆泽,他过来干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春天了,故乡的婆婆丁开了?”月明一用‘你说呢?’的眼神看着尽飞尘,意思不言而喻。“等会……不能是奔着我来的吧?”尽飞尘后知后觉。“不只是你,是这所学院的所有人。”月明一说:“或许你不知道,这个学院的防护措施以目前来看绝对是世界最安全的地方,甚至已经超过了老头的总理院,如果我猜的不错,这里除了培养你们,它的第二个作用就是尽最大程度的好保护你们。”尽飞尘认命了,这或许就是老天对他这张脸的惩罚,不对,是天赋。“超越总理院?这么叼?”虽然尽飞尘不知道总理院到底有多少高手镇守,但他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曾经的总理院王牌打手,这就已经足以证明了总理院的防护措施有多么的猛。而如今,这位王牌打手居然说霍尼迦尔学院的防护措施已经超越了总理院,这着实是让尽飞尘有些不小的吃惊。月明一点点头,“在保护的这一层面来看,这所学院确实是超越了总理院,但若是论起战力方面还是要差一些,毕竟总理院虽然人少,但没一个都是强横的存在,厮杀起来会更有胜算。”尽飞尘神情有了些许正色,“既然是为了保护,那也就理解了为什么学院的学员都是这几年觉醒的天骄。”“没错,比你大上两届的天骄此刻羽翼已丰,联合正星,在非极端状况下是绝对安全的,所以并不需要来此,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什么?”“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预估的事,外面总要有战斗力才行。”闻言,尽飞尘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像是联想到了某种可能,瞳孔不由得一缩,“你的意思是……”“留下种子,是人类在任何情况下都最明智的选择,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月明一与尽飞尘的眼睛直视,肯定了他的想法。尽飞尘难以相信的摇了摇头,干笑了一声,“不太可能吧,「道诡战场」的局势一直都是均衡的不是吗?”“在我离开前,异族出现了八位至高血统。”月明一将目光投向刺眼的太阳,好似秋水的眸中没有半分的情感,目光在这一刻仿佛穿越了数亿万里,穿透璀璨星域,在那里,有八个人类形态的异族屹立在一颗不毛之地、废弃的星球,猩红之芒能吞噬一切,所过之处,带来的是绝望。“他们是异族的新生代至高,与你们相应。你们是人类的巅峰,他们是异族的巅峰。”月明一声色平稳,淡淡地说:“我看得到你们之间的战斗,你们会是战场上绝无仅有的王,与他们……王对王。”“那,那你呢……”“完成我月下最后的绝唱。”月明一转头对尽飞尘说。他们的目光对视,不知道是不是尽飞尘错觉,他感觉月明一笑了。“我还在,就算你死了我也能大变活人给你变出来,别忘了,我可是魔术师啊。”尽飞尘会以最真挚的微笑。“如果有那个机会,留给你自己吧。”月明一轻轻的摇头。“你说的,真的会发生吗?”尽飞尘笑容不变的问。月明一微微颔首,“会的。”“那你……”“我将以‘帝’的姿态,迎接。”呼——!!微风吹动洁白的窗帘,在浅薄的白纱后,发丝苍白的少女落下了自己的最后一笔。熟悉的黑白画卷上——黑袍人执刀踏在世间之上,破碎的空间是他的无声低语、崩塌的世界是他最后的宣誓;对岸,是百万大军……叩叩——“雾酱,要去逛街吗?”“这就来。”清野雾收起画卷,笑着对门外答应,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去。…………“总之,珍惜你最快乐的时光。”……………………傍晚,残阳挂在天边,一望无际的大海被染的鲜红,淡淡的涟漪随着风儿涌动。霍尼迦尔学院。“又睡着了啊……”尽飞尘倦懒的从床上爬起,还有些未醒来的双目看着窗外残阳,他静静地点了根烟。月明一最后的话音仿佛还在耳边环绕,这也导致了他并不是心无杂念的去沉睡。烟一点点的燃尽,尽飞尘一点点的醒来,看着窗外那最后一点的落日,他举起手里的烟蒂,将星火与落日重合,眯起一只眼睛去看。“……去你妈的异族。”烟头熄灭,最后的夕阳消失。尽飞尘满血复活,穿上鞋子就向着门外跑去,然后跑到楼下分别敲响了白芝芝和王意的门。王意:“怎么了?”尽飞尘:“陪我去飙车!”王意:“……走吧。”扣扣扣——白芝芝:“干鸡毛,干联盟呢!”尽飞尘:“走?”白芝芝:“走!”嗡——!!摩托车的咆哮追逐着落日消失的方向全速驶去。“呜呼——!!”尽飞尘挂上最高档位,油门拧到底,在无人的小路肆意的释放。白芝芝虽然不知道为啥喊,但是老尽都喊了,跟着喊就对了。“呜呼!!!太他妈的爽了!!”伴着咸咸的海风,傍晚尚未能完全黑下的天空,一辆边三轮在盛满鲜花绿草的乡野小路狂奔。这里没有往来的车辆,没有异族的紧迫。有的,是摩托车的引擎声、是少年的大笑声、是耳畔划过的风声、是晚风吹过两侧花草,所带来的哗哗声,更是…快乐至上的钟声!尽飞尘站起身子迎接来时的风,身后的白芝芝同样如此,他一手揽着尽飞尘肩膀,一手展开,开心的大笑,边侧的王意双手抱胸,虽然他没有他们的张狂,但他嘴角的笑永远没有压下。“这么骑!是真他妈的快!!”“我的车!你轻他妈的点踹!!”“呜呼!!!”:()天物觉醒:我能刻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