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琏被她这模样可?爱到,薄唇轻翘,头颅也朝她低去:“若不信,你?摸摸?”
放在之前,明婳肯定要推开,只?这会儿,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冷白脸庞,她迟疑片刻,还是伸出了手?。
先是一根手?指碰了碰,而后?两根手?指捏了捏。
这触感,这温度,的确是活人。
真好。
他还活着。
好好地活着。
这个?认知在脑中变得清晰时?,胸间也蔓开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欢喜。
瞥见她再次泛红的眼圈,裴琏喉头也发哑,“怎么又哭了?”
明婳紧紧咬着唇,只?看?着他不语。
似是明白什么,裴琏将眼前娇小的少?女拥入怀中,下颌抵着她的额:“没事了,孤现?下好好的,该高兴才是。”
明婳却是再也抑制不住那乍悲乍喜的情?绪,更顾不上女儿家的娇矜,直直扑入男人温热的胸膛,两条手?臂也圈住那劲瘦的腰身,放声大哭——
“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你?知道?我这几日是如何熬过来的吗。”
“我真的好怕你?就这样死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以?后?再也不钻牛角尖,瞻前顾后?了,既然?喜欢你?,我就要和你?在一起。除非你?变了心,那我便再不要你?。”
“但?现?在,我真的……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还是没办法违背心意,不去喜欢裴子?玉啊。
明婳紧紧抱着身前的男人,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看?着在怀中哭作一团的小娘子?,裴琏眼底的墨色也化?作一潭幽幽柔色,胸腔里的那颗冷硬多年的心也被这份大大方方、毫不遮掩的炽热爱意融化?得一塌糊涂。
圈着她的长臂拥得更紧,他头颅低下,薄唇贴着她的耳垂:“我知道?。”
昏迷时?,她与他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每一次落泪,也都灼在他心间,烙成交错纵横的疤。
他很想回应,却无法从那无尽的黑暗中挣脱。
而今,终于醒来。
也终于能亲口与她说。
“裴子?玉也很喜欢谢明婳。”
他捧着她哭得绯红的小脸,狭眸里爱意汹涌泛滥着:“不止是喜欢。”
裴子?玉爱谢明婳。
很爱,很爱。
此生宁死,也绝不会再放手?。
寝屋门外。
“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