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得更厉害。
男人手臂微松,仍旧不?放,头颅也?深深埋入她馨香雪白的脖颈之间。
感?受到男人鼻腔的热息遍洒颈间,明婳身子一僵。
下一刻,绯色几乎从脖子蔓延到了?双颊,她气急败坏:“你…你不?要脸,快些松开!”
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有这么多人……咳,棺材!
“你是吃错药了?,还是疯了??”
“你就当孤疯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涩涩的哑,头颅埋得更深,高挺的鼻梁嵌入她柔软的肌肤般。
“不?放。”
“谢明婳,这辈子孤都不?会再放你了?。”
明婳怔住,眉目迷惘。
这是真的疯了??
“婳婳——”
堂外传来妇人温柔可亲的唤声:“婳婳你在里面?吗?”
明婳听得这声响,如梦初醒般,忙推着身前的男人,又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个脑袋:“阿娘,我在这儿呢!”
她回头喊着,再次回过脸,黛眉轻蹙着:“我不?知道你发?哪门子的疯,但你快些松开我……”
身上?臭烘烘的一股汗味儿,快要把她熏晕过去了?。
只半个月不?见而已,一向最是好洁的人,怎就这么不?讲究了??
“孤说了?,不?放。”
裴琏垂下眼,定定凝着怀中鲜活灵动的小?娘子,她乌眸清澈,双颊红润,精神也?很好——
还活着。
好端端地活着。
缺了?一块的心口好似被柔软的塞子堵住,不?再汩汩流血,也?不?再撕扯疼痛。
“真好。”
裴琏呢喃着,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明婳这边还没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又被摁了?回去,一张脸都要气绿了?:“好个鬼,你存心的吧。”
她肩膀挣着,感?受到男人的手臂好似卸了?力气,她趁热打铁,双手用力一推:“松开——”
这一推,却是推开了?。
明婳愣住,刚要低头看手,便见身前的男人脚步趔趄,而后朝旁倒去。
明婳呼吸滞住,下意识伸手去拉。
只她的力气哪里拉得住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非但没把人拉住,连带着自己也?跌倒在地。
“嘶。”明婳吸了?口凉气,她的屁股!
要碎成两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