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皱了下眉头,闷哼了一声,嘴角仍是上扬着,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松不紧,指尖滚烫,似火般炙烤着季思谙的肌肤。
男人安静地看着她绷紧的小脸,灰褐色的眼瞳里?浮起一丝兴味,恍然?想起初见。
两年前的盛夏夜,也是暴雨连绵。
同样是在这家酒店,浑身湿透的季思谙找上他,和他定下三年之约。
那个?时?候,他便想过要她以身抵债。
不仅是因为女人漂亮,是个?难得的尤物。
还因为她身上有一股傲气?和狠劲。
当他见色起意?,低头打算欺吻上去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像只斗鸡似的推开他。
从他们相识那天开始,季思谙就撂下了狠话,“江先生就不怕一觉醒来?,不能人事?”
她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他碰她,他必将不得安宁。
半夜起来?剁他屌这种事,她必干得出来?。
那个?时?候,江烬便觉得季思谙身上有一股不怕死的疯劲儿。
颇对他胃口。
也不知怎么,那晚他接受了她的提议,给她三年时?间,让她自己想办法还上她父母欠下那些巨额债务。
三年之期一到,她若是没能还上那些钱,便任由他搓圆捏扁。
那笔钱对江烬而言不算什么,若是他高兴了,完全?可以给她清账。
可他不想,偏要一边绑着她,一边又纵着她。
“阿礼在哪儿?”女人冷透的嗓音拉回?了江烬偏离的思绪。
他感觉到了窒息,大脑开始缺氧,有些眩晕感。
但他还是笑着,又和季思谙僵持了一会儿,才妥协似地拽了拽她的手腕。
季思谙立刻松手,把?他推开。
江烬捂着脖子轻咳了两声,踉跄两步站定,红唇掠起,终于?正经些:“在我别?墅,我给他请了私人医生,已经退烧了。”
季思谙明显松了一口气?。
见状,江烬转身踱步去拿了件灰色睡袍穿上,语气?微冷道:“季思谙,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那个?傻子?”
“你把?他当什么,男人还是儿子?”
“你们做过吗?”
“江烬!”季思谙怒目,满眼嫌恶地看着他。
江烬系好了腰带,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神色僵冷片刻,他挑了挑眉尾,背过身去:“随便问问都不行?。”
季思谙呼吸有些不畅,很想上去给他两拳。
奈何对方是债主,她能做的只有转身愤然?离去。
她知道江烬的别?墅位置,已经无需在这里?和他周旋下去。
陈寅礼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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