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坠推开an,重新坐了回去,脸色就很臭:“算了吧,我就是坐着龙椅回去,人要肚子争气,该怀还是得怀。”
沈少爷就像个失去了江山的末代小皇帝,撑着下巴,忧郁极了。
就在这时,林申折下楼了。
“在聊什么?”他淡淡地问道。
an举手抢答:“在聊小队长的后妈给他生弟弟,他马上就要失去他的家族继承权了。”
林申折看向沈坠:“?”
沈坠定定地望着他,眼睛快速地变红、变湿。
然后——
一汪眼泪不要钱地从眼眶里冒了出来。
“哥……”他突然抱住男人劲瘦的腰,可怜巴巴地哽咽道,“没妈的孩子太可怜了哇呜。”
林申折:“……”
一屋子人:“……”
没错,是他,哭包少女沈坠,一委屈就眼泪泛滥的他又回来了。
队友们深感亲切舒爽,不由地举杯庆祝。
林申折则嘴角抽了抽,抬手轻轻地揉着少年柔软的头发:“那位女士今年都五十了,从生理上说,不太可能给你诞育弟弟。”
沈坠哭声戛然而止:“卧槽,都五十了?我以为她才三十。”
他愣了愣,抬头眼神水晶晶地望着他哥:“你怎么知道的?”
林申折面无波澜:“她不是国际新闻主持人吗?随便百度一下就有资料。”
“……哦。”
林申折不动声色地拿开他腰上的手臂,绕到桌对面的椅子坐下。
“其实五十也未必不能生。”柳传分析道,“她身体看上去还那么年轻,又不差钱,去做个试管,第二年照样顺顺利利地生个大胖小子。”
沈坠刚被林申折安抚下去的情绪又上来了,眼见又要炸毛,就听到林申折突然道:“她不会。”
这话冰冷笃定,令所有人都安静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他们的林教微微转头,眼神锐利地瞥了柳传一眼。
柳传被震慑得发怂,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刺激沈坠了。
林申折收回眼神,唤道:“小坠,过来。”
沈坠赶忙起身麻溜地走到他面前。
天气凉,沈坠穿了长衫。
林申折握住他的左手,帮他把袖子撸上去,然后拿出一只腕表,亲自给他戴上。
戴好以后,林申折没有立即松开,而是继续握着,同时轻轻地捏了捏。
少年手腕很细,皮肤冷白,动脉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捏起来软软的。
林申折翻转他的手心,视线落在腕表表盘,说道:“没必要为了别人,或者所谓的以后而焦虑,是你的,谁来都抢不走,知道吗?”
沈坠抬起空闲的手,揉了下发红的眼尾,很乖很听话地哦了一声。
林申折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怎么还跟个未成年小孩儿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