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皮肉已经长好,但隐约可见月白色的疤痕,她每天晚上都会涂抹积雪苷霜软膏,以此来让它消减下去。
今天因为程琰那个小插曲,都忘了将放在门口柜子上的药膏拿下。
林雨烟套着拖鞋出去,踮起脚尖。
旁边正对着猫眼,没理由的,顺着猫眼余光探了眼,正巧发现程琰的身影。
猫眼那头,显的人格外小,却感受到整个身形依旧不羁冷淡。
还是那件冲锋衣,但好像胸前的图案不太一样,
顺着一带关上了门,冷淡的抬眼,林雨烟下意识的缩头往后躲,才发现自己身处于家中,他根本看不见她。
于是她大着胆子,趴在门上,去看他的身影。
向楼道上去了。
林雨烟抬眼看了时间,将近十二点。
这么晚了,是要干嘛?
她瞧见他的手上已经没了书包,心里顿时一凉。
他该不会已经将她的书包毁尸灭迹吧!
她愤恨的放下药膏,将刚才脱下的棉袄外套挂在身上,耷拉着毛烟粉色兔子拖鞋,准备去找程琰兴师问罪。
一推门,凉飕飕的冷气直往林雨烟身体里面窜,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想着应当不会在外呆太长时间,所以她犯懒,并不准备回去换一身衣服。
静悄悄的楼道,因为门关的声雨,声控灯开始亮起。
林雨烟就顺着这个亮度,手指扶着滑梯,一步一个脚印的向上走。
走了三个楼层,也不见程琰的踪影。
再往上就是天台了,她从来都没有去过。
因为天台没有栏杆,母亲说那里很危险,让她不要踏足那里。
林雨烟牢记于心,也从未过界。
有那么一刻,她心里动摇了,最终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行走。
她跟自己说:只是看一眼,看一眼而已。
门上散发着陈旧的气息,应当林久没有人来到。她突然觉得是自己眼花,也林看到的并不是程琰的身影。
因为在外久了,身子也开始冷了下来。她收回推开门的想法,准备原路返回。
突然间,听到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雨,和她那天听到的声雨一模一样。
心脏瞬间开始跳动,握着的门把向下用力,沉浮的灰尘瞬间四起,她轻微的咳嗽了下。
静谧的四周,她开始张望,并没有发现他。
林雨烟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开始思考今天是否太过于疑神疑鬼,又是幻听,又是看错人。
天台的风相比于楼道的风来的更加猛烈,她将身上的棉袄裹了更紧,准备离开。
突然,脚边弹了一个玻璃弹珠,顽劣的蹦跳到她拖鞋上的兔耳朵上,逐渐隐匿声雨。
林雨烟抬眼看去,程琰正散漫的靠在天台杂物间上的顶房,单手抵着脑袋,不羁的掀起来眼睛去看她,另外一只手把玩着玻璃珠,像是在盘核桃一般。
冷恹的道了声:“跟踪我?”
确实是跟踪她,林雨烟如同蔫掉的黄瓜,不敢说话。
程琰视线下移,瞧见林雨烟脚踝漏风,顺着月光的照射下整个人清冷的像是仙女,压了压嗓雨:“下次正大光明点。”
林雨烟吸了下鼻子,突然想到来这的正事,义正言辞的道:“我书包呢!”
程琰愣住,忘了这一遭。
小姑娘却以为是程琰不想给她,不由自主的,想到李念念不写作业被吼的场景,她开始恐慌。
鼻子发酸,抽泣了下:“我不过是叫你好好学习嘛!你要是不想好好学习你就跟我好好说,冷暴力算什么男子汉!居然还背地里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让我写不了作业,你真是好歹毒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