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同没打瞌睡,便是有了睡意也是用拳头抵着唇把睡意压抑下去,贺铭倒是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然后国公夫人私下掐了他一把,贺铭当时一激灵,瞌睡全飞了。
虞澜意这边在守岁,郑山辞也去守岁去了。他跟虞澜意料想的一样也是在打瞌睡,林哥儿身子重熬不得夜便没有熬了,只有三兄弟一起在守岁。郑山成对郑山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由着他睡了。
郑山成在这里,身为大哥给郑山辞跟郑清音都给了压岁钱。
郑山辞还有些不好意思,他都已经这么大,他说,“谢谢大哥。”
郑清音是家中最小的,郑山成跟郑山辞都给了他压岁钱。
郑山辞:“连同你二嫂的那份一起给你。”
郑清音笑着应下了。
守岁的时辰到了,他们各自回屋了,郑山成回到屋子时,屋子里的蜡烛还亮着,林哥儿窝在床上已经睡熟了。郑山成去洗漱后,摸了摸林哥儿的肚子,吹了蜡烛一并睡下去。
郑清音是没什么想念的,只是想了一下爹跟阿爹便进入了梦乡,过年的事多,这一天他也累了。郑山辞回到屋子也一并睡下了。
翌日一早,就是各种走亲串户的,郑家在这边没有亲戚,都是县衙里的官员来给郑山辞拜年,也有很多人。
林哥儿要养胎,二嫂不在家,有所琐事只能郑清音来操持,他刚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因在纺织厂锻炼了,所以还是很快就上手了。
不少夫人跟夫郎都夸郑清音。
“郑少爷真是贤惠,管家的手段也厉害。”大都是捧着郑清音说话。
郑清音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虽说被这么夸心里高兴,但他知道自己还要继续学,所以还是谦逊的。郑山辞同江主簿说着话,江主簿还问道,“虞少爷还未回来啊?”
“路途遥远,春天动身,快要到夏天的时候能到。”郑山辞同江主簿喝了一杯酒。郑山辞看见高家主叫了他一声。
高家主还有些受宠若惊,“郑大人有何要吩咐的?”
“粘土砖的事还要多谢高家主对县衙的支持。”
高家主面上带着喜意,“郑大人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郑山辞笑道,“听说高家主以前家里也有药铺,要不要跟县衙合作一起收购药材?毕竟有时候县衙收药材也收不过来。”
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枣。
高家主忙不迭点点头,甭管郑山辞给的是什么,高家主都要先借着跟郑山辞的关系和缓,以后的事才有慢慢的谋算。现今徐家主跟夏家主跟着郑山辞还是捞了不少好处,关说是戚家跟程家的商铺都接了许久,更何况郑山辞还把玻璃和香水有一部分交给了徐家的商队去兜售,现在香水和玻璃还很少见,这是让徐家的商队去开路去了。
高家主也想分杯羹。
现在他是看出来了,这郑山辞是有本事的,再说都是侯府贵婿了,到这儿来就是为了政绩,戚家跟程家挡了郑山辞的路才那么惨,他高家可不能步入后尘。
“郑大人新年好。”
“郑大人新年好。”
郑山辞一一同人说话。还是新年雪花飘着,他们还都是喜气洋洋的,互相道了新年好,然后送礼后便回去了。
“郑大人温润如玉,只有虞少爷一个夫郎,看着可真羡慕。”有哥儿这般说,语气里都是向往。前年虞澜意还在郑山辞身边,他们倒是没什么话,今年看见虞澜意没在郑山辞身边,心思就有些浮动起来。
“说什么呢,虞少爷什么家世,郑大人是不敢在外边找人的。”一个哥儿反驳。
徐哥儿闭目养神,也不去掺和他们的话题。就算没有虞澜意在,郑大人也不会做出置外室的事。有时候娶妻纳妾、置办外室都跟他自身的习惯和要求有关,郑大人一看心思就没在这上面。何必去白费功夫,还要得罪虞澜意。
他不去说,免得这些人又要在心里腹诽说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过年没什么政事要忙,新奉县的百姓也是享受这难得的热闹景象。街道上的商铺都挂了红绸,过年时有些货物还要打折出售,这时还有不少百姓要去捡漏,多买一些平日里用的东西。
郑山辞把宾客送走后,心中松口气。这几日年假还多,郑山辞也想好好松快松快。
郑清音:“二哥,这是他们的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