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帝一乐,“你说说地方做官如何,京城做官又如何?”
王凤君摇头,“臣侍是不懂朝政的,一切都要听陛下的吩咐。”
武明帝拍了拍王凤君的肩膀,笑道:“之前说得挺好的,要拿办法了,又说不懂朝政了。你这是在糊弄朕呢。”
武明帝自然是想把郑山辞提携到京中做官了,他倒想看看这郑山辞是个什么样的人。所幸明日是休沐,等大朝会再说这事吧。
他的年纪跟虞长行相仿,刚是二十六岁,只比虞长行大一岁。从小就是文武双全,相貌俊美。搂着王凤君,喉咙上下滚动。
该是休沐,朕也该痛快。
郑山辞把水泥方子献给陛下这事,除了江主簿知道外,其余的人都不知晓,虞澜意也不知道。郑山辞一般不会把衙门的事带回家去,把公事跟私事分得很清,尽量不会把自己的个人情绪带到家里,虞澜意也不在意这些,自然也不会去问,所以虞澜意也不知晓这事。
倒是京城里下起雪来了。虞澜意还在家里睡懒觉,只觉冷了,便醒过来。他睡觉是喜欢把窗户开一条缝隙睡的,现在倒好了,那冷风就从缝隙里吹进来把他冷到了。
他到时就是秋天要结束了,本也是来过年的,竟这么快就下雪了。
“金云,好冷。”虞澜意冲着门外喊。
金云已经穿上了棉袄,端着一盆炭火进来,冷冰冰的屋子有了一丝热气,他又把窗户关得死死的,哈着气说:“我原是要把炭盆悄悄端进来的,结果少爷就醒了。”
“太冷了,该把被褥换成厚的。”虞澜意起身去衣柜里找棉袄穿,把鞋子也换成了里面带棉的。他踢踢踏踏的走出去,整个院子都是一片白色,光秃秃的树枝因为有了雪像是被雪点缀了一下。
虞澜意看见这样的好景色,又不觉冷了。他任由金云帮他扎头发,洗漱完后,他就去堂前用早膳。今天长阳侯也在,他身强体壮,只在里面加了一件衣裳,还是没有穿棉衣。虞夫郎穿上了棉衣,虞长行加了一件衣裳。
“快来喝粥,厨房做的燕麦粥你最喜欢喝了。”
虞澜意坐过来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燕麦粥,他看见虞长行已经吃了好几个包子。虞澜意看了一下,自己从桌子上挑了红豆糕吃。
吃完后,虞长行也是休沐,他早晨起身已经在院子里练完剑,出了一身的汗,现下没什么事要做。虞澜意不喜欢写诗作画、弹琴下棋、赏花品茶、刺绣打络,他瞅了一眼虞长行。
“你们两个看着外边做甚,晌午去国公府用膳。”虞夫郎喜欢串门子。
好不容易休沐,一家子都去国公府吃一顿饭,联络一下感情。用了午膳,他跟长阳侯回来,两个小的自己想去做甚就做甚,虞夫郎不会限制这些,长阳侯只会嘱咐虞澜意,对大儿子放心得很。
虞夫郎他们到了国公府府邸,虞长行跟虞澜意都叫了人。
贺同同虞长行见礼,他如今是国公府世子了,也是虞长行的大表哥,娶的是弘农杨氏家的小姐,二表哥贺铭还未定亲,还在相看。大表姐已经嫁人了,嫁的是国子监白祭酒的儿子,这小白大人的老师便是当朝首辅。
“大表哥,大表姐,二表哥。”虞澜意乖乖的见礼,在国公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是装着样子。
“我们聊我们的,让孩子们去玩吧。”虞夫郎笑道。
“弟弟说得是,我看他们也不想跟我们这些老的混在一起。”国公爷顺着虞夫郎的话,笑着说。
贺同跟虞长行冲着长辈们行礼后,就带着弟弟妹妹走了。
大表嫂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他们到了一处亭子正是湖中心,让侍从拿了炭盆子过来。世子夫人说,“大爷,我去找找屋子里的冷暖玉棋,你们哥几个下下棋,赏赏湖景也是好的。”
贺同:“劳烦夫人了。”
“大表哥,你做了世子,感觉如何?”虞澜意好奇的问。
贺同只笑,“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但没法子,我是嫡长子,享受了权利又该担着这责任。”
虞澜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贺同长舒一口气,跟虞长行对视一眼,两个人的处境相同,又是表兄弟,长行定是能懂这般滋味的。至于小表弟,快活自在这样过一辈子也好。
“还问我,还不说说你自己。之前你回来,还没来得及问你。”之前虞澜意来过一次国公府,贺同正好出去办差去了,没跟虞澜意碰上,他一天到晚也是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