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意拿着梳子翻了一个身。
他们看向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上。
夏天过去了,秋天过去了,冬天要来了。
等下一个春天,虞澜意就回来了。
郑山辞进入了睡梦中。
虞澜意听着窗外的鸟鸣也入睡了。
……
虞澜意去拜访了外祖父跟外祖母,还去崔府跟吕锦一起玩了。
过了几日虞澜意去赏花宴,把香水带来了,果然在夫人、小姐,哥儿跟夫郎之间引起了注意。虞澜意把剩下的几瓶都送给了几位夫人或是夫郎、小姐、哥儿。
郑山辞说了不为盈利,只是送给他们。
赏花宴进行得很顺利,虞澜意在一处看风景。听见有人在蛐蛐他。
“堂堂侯府哥儿,怎地嫁给一个泥腿子了。”
“是啊,今天要不是他来了赏花宴,我都忘记还有这号人了,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一个哥儿笑道:“管他的,反正以后我们是要嫁给侯门世子、高官子弟的、以后就算他是长阳侯府的哥儿又怎么样,终究他的相公只是一个正七品县令,这赏花宴请的都是五品及以上的大臣官眷,他还来了。”
“巴巴的从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回来,不会赖着不走了吧,都已经嫁出去,好意思一直住在娘家么。”
“虞澜意究竟看上这个泥腿子什么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们说说笑笑的,语言尽是奚落。
虞澜意没忍住一拳打在树上。树枝摇动,树叶落下来。他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啊?虞、虞少爷?!”一个哥儿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惨白的。
“你、你刚来么?”另一个哥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虞澜意抱胸,“我全听见了。”
“算你们倒霉,背地里说我就算了,结果被我听见了,这就算你们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不能忍。”
虞澜意挑眉,“原来是你们几个,我要把你们的名字告诉我阿爹。”
“虞少爷,我们道歉。我们以后再也不说了。”一个哥儿赔着笑脸。他们的家世不如虞澜意,要是虞澜意把这件事告诉给虞夫郎,虞夫郎的手段比虞澜意高明多了。
他们纷纷道歉。
虞澜意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觉没意思,他指了一个哥儿。
那个哥儿的脸一下子变得白刷刷的,跟白墙似的。
“就是你说郑山辞是一个泥腿子,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哥儿颤颤巍巍:“……是。虞少爷,我说错了,您这么做自有您的道理。是我们不懂规矩,乱说话。”
虞澜意生气:“你不准说他是泥腿子,他是三甲进士。你哥都没考上进士,你凭什么说他是泥腿子,他才不是泥腿子。”
哥儿心中有些惊讶,他连声喏喏应道。
虞澜意:“还有……”
哥儿的心里抖了抖,还有,他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惹到虞澜意了。
虞澜意认真道:“他跟我虽说不是同路人,但我想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