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跟乌平之聊着,说了上次打人的事。
乌平之眼露迷茫,确认了一回,听谢岩重复一次,顿时重重叹气,大感可惜。
“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叫我一起!”
打都白打,一般人去哪里打举人?哎!
谢岩便更加得意了。
陆杨跟乌平之说了寻摸的小哥儿小姐儿。他认得的人少,现在有一个是季明烛的弟弟,再有一个是丁老板的侄女儿。
乌平之听了条件,都说不要。
丁老板的侄女儿家里没经商,料理家务是好手,不适合他。
季明烛的弟弟有见识,但年岁小了些,还没定性,也不适合他。
乌平之说:“我想要成熟点的,能管着我家这份家业,镇得住族亲。我这次跟我爹聊过,觉着什么琴棋书画、聊得来,都没关系。他要是能管住我家的家业,他喜欢什么,我去学。我在外头会讨好人,在屋里自然也能。”
再说,两人互相付出,就无所谓讨好不讨好了。这叫磨合。
他爹也给他说了几个,他听着差点意思。
大抵是没经历多少事情,人有些天真。到了家里,需要几年的历练。
乌平之没下定决心,想等一等。
陆杨得了准话,便说:“我改天给他们家里递话,先回绝了。”
这样不耽搁人家相看。
闲话叙完,再说学习。
乌平之不去书院上学了,来蹭蹭谢岩的课,晚上留宿在家里,到茶室聊学问写文章,经过一番探讨,定下了后续的学习计划。
家里有一间客房,谢岩留他住家里备考,往来方便。
谢岩每天往师父那里跑。师父年岁大了,他就去半天,能跟乌平之一起学习。
乌平之左看不方便,右看不方便,等陆杨和赵佩兰再劝劝他,他就答应了。
他的行李好收拾,隔天就来了。
陆杨找空闲,跟他说了一下洪楚的事。
他没说太明白,只讲:“我有个朋友想找你请教个问题。”
乌平之随口就答应了。
陆杨的朋友,肯定是问生意。
十一月二十四,书斋开业。
这天,罗家兄弟买了十挂鞭炮,在门口炸个开门红。
陆杨跟谢岩一起把书斋的门推开,就在门口这儿迎客。
请帖发得多,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也派人随了一份贺礼。
随着书生们到来,谢岩逐渐忙起来,不能跟陆杨一块儿迎客了,要进去招待客人。陆柳顶上他,挨着哥哥,看这客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哥哥,人好多啊,你这儿生意好得很!”
他们站不了一会儿,就被罗家兄弟替下,他们去店铺东边的小静室里坐着,拿本书看着聊着。
店铺大,一半摆书架,一半做静室。后院还有一处静室、一处小书房。
喜静的人,过来转一圈,照顾了下生意就要走。谢岩找着夫郎的教诲,给他们发了读书卡片。
喜欢热闹的,还在翻看谢岩的年历本,发出“哦哦”声。这时候的他们,不大像书生。
分明是臊人的动静,谢岩还自豪得很,忙不过来,把来当客人的好友们使唤上,让乌平之他们也领人到处看看。
他则挤过去,把他的年历本抢来了。
大家以为他是羞恼,都不跟他抢,哪知道他是厚脸皮,过来解说的。
他的年历本里,画了很多日常画面。这些没什么见不得的人,把他给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