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羡慕了,我这才从研究院出门,”席恒叹了口气,“还没吃饭。”
“辛苦了,国家?的栋梁。”花雅笑了笑说。
“你这个?笑容治愈到我忙碌的心了,感觉也没啥。”席恒说。
“油不油啊。”江旋嗤了声。
“谁啊?谁说我油?”席恒大?声说,“听声音是江旋吧?操,他跟你一块儿啊?”
“嗯呐。”花雅不动声色将摄像头翻转,江旋坐姿跟大?爷似的,冲镜头里的席恒挑眉。
“你”席恒近乎是咬牙说,“牛。”
江旋没有理他,端起?茶杯喝着热茶。
“旅途愉快啊小椰,”席恒堵着一口气,郁闷地说,“我续命全靠你的电子旅游了,多跟我分享一下你旅途照片,哦,江旋就别入镜了。”
“行。”花雅乐了。
“哎,我看?见椰子了。”席恒凑近屏幕,“那?只?白?色修勾是椰子吧?”
“就是。”花雅说。
“你还把椰子带上了啊?”席恒新奇道,“椰子,嘬嘬嘬”
椰子听见有人喊它名儿,双耳顿时一立,寻找声音的来源,席恒坚持不懈地呼喊,花雅把手机凑到了小狗脸面前。
要不说椰子跟席恒还是挺亲的,毕竟喂了这么久了,它吐出舌头舔席恒的脸,见人出不来,急得哼哼。
“宝贝儿,你好久也能对我这样。”江旋感觉没眼看?,吃醋竟然吃到了狗身上。
“毛病?”花雅睨了他一眼,“和狗都争上了?”
江旋:“”
“宝贝儿,看?好你爸爸,别被坏人给骗走了,”席恒嘱咐椰子说,“回来请你吃好吃的,小椰,你先吃饭,我也去吃饭了。”
“好。”花雅挂掉了视频。
没有了席恒的声音,江旋感觉清净了不少,有些问题想问花雅,却又不知道问起?,比如,你和席恒是怎么认识的。
而且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服务员把饭菜端上来,花雅就沉默的大?口吃着,估计饿坏了,在路上他俩没怎么吃服务区的东西,卖的死贵不说,还难吃,所以就吃了些带的奶和面包。
江旋看?花雅吃得认真,咽下了所有话?。
十点,天才完全黑了下来,篝火丛照得来旅游的游客面容很亮。
他俩吃完饭,浑身感觉都舒畅了,出门找了个?人少的篝火丛坐着,说是人少,其实也就只?有一个?人,他留了头没有打理过的狼尾,身穿旧夹克和工装裤,整个?人看?起?来很糙,怀中抱了个?吉他,在自顾自地弹着。
“兄弟打扰了,”花雅对这个?人打了声招呼,“方便我们坐这儿吗?”
狼尾青年一顿,抬起?头,长?相硬朗,就是胡茬遍布下颌,硬生生把他的面相年龄提高了几个?度,不过花雅确信,这位年龄跟他们差不多。
“方便的。”狼尾青年收拾了下自己脚边的东西,给他俩腾出位置来。
“谢谢。”花雅笑着道了声谢。
“不客气,”狼尾青年回以友好的微笑,“你俩是今天才来的吗?”
“啊,是的。”花雅讶异看?着高冷颇有“艺术”风格的青年,没想到还挺随和的,竟主动对他搭起?了话?。
“青海好玩儿,”狼尾青年给予肯定?地说,“你俩自驾还是什么?”
“自驾,”花雅被篝火烤得身上暖洋洋的,才吃完饭晕碳了,说话?慢吞吞的,“你呢?”
“我也是,”狼尾青年说,“不过今晚过后,我就要离开青海了。”
“喔,旅途结束了是吧。”花雅说。
“不是,我青甘线走完了,”狼尾青年笑着说,“下一个?行程是,川藏线。”
花雅眼眸很亮,篝火在他视线里泛着橙黄的光,由?衷地感慨说,“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你就一个?人吗?”
“对啊,”狼尾青年说,“我那?车也带不了两个?人。”
“摩旅么?”江旋冷不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