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与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再在周纾和这刷一波存在感。
但这次她难得?解释,“他……应该是为了瀚隆集团的股权,估计也想分一杯羹吧。”
“什么意思,我听说他可?是个纯粹的甜点?师,这样的人?我向来以为他们很?佛系。”
周纾和笑了,“我以前也只想做个调香师的。”
白若与心领神会,但还是有些?不明白,“可?是为什么,我听说Peter和严总有点?亲戚关系,算是三代之外的远方表亲,明面上关系还不错,也争家产吗?”
“差不多吧,听说是有什么……”
“有仇?”白若与接上,“什么仇,自家人?也来这一套?”
周纾和听了有点?想笑。
白若与看她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明白了,“好吧,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欸,是不是你们大?家族都?这样啊,亲情在家产面前一文不值?”
周纾和没回她,转而看向了窗外,周家可?没教会她什么是亲情,他们只教会她什么是手段,什么是利益。
外面的阳光不知?道?何时被云层遮起来。
白若与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看着?云层来回变换,却透不出一点?阳光。
白若与说:“听说严总私下里去见过小家伙,她跟你说过没有?”
周纾和目光收回来,“他跟你提的?”
“不是,我也是后来发现的,听他和别人?提起,他不跟我说这些?,我不过就是竹韵山庄明面上的老板罢了,给他打工,他也没把我放在眼里,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啊。”白若与问。
“嗯。”周纾和应了一声。
“知?道??”“那你没有把阿声送去国?外?我可?听说他想认回阿声,可?有点?不光彩的原因,你也知?道?他那个儿子得?的什么病吧。”
白若与咽了咽口水,“尿毒症欸,听说他跑遍美国?和国?内也没找到合适的配型,说实话,我听到一点?风声,当然,不一定准确,我只是给你说一声,想问问你现在什么打算?”
周纾和抬起眼皮,“阿声是断然不会离开茗城的,但我会阻止她跟她父亲见面。”
“这些?事你都?知?道??”白若与一惊,眼皮颤了颤。
“我还和他单独见过一面。”
“以什么身份?生?意伙伴,还是……只谈阿声的事。”白若与最后并没有用疑问句,她看到周纾和的眼神便已经明白了。
“阿声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八年前的事情重演,潜在的危险也好,或是其他什么都?好,她该回归到正常生?活里去,按照她自己的意愿,这次我不会再送走她,能?避免的我会避免,其他的她终究要自己面对。”
“你已经想清楚了吗?”白若与眼里闪过若有若无不知?名的情绪,“生?意场上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周纾和走到窗口,窗口一盆雏菊正在绽放,她说:“我想清楚了,你知?道?我想明白的事情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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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与离开后,周纾和在窗前坐了很?久,看着?手机上通讯录里那个名字。
她在唇齿间反复研磨,轻轻叫出声,“阿声……”
最终拨下那通电话。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黎聿声应该也已经到家。
周纾和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机械的“嘀嘀”声让她的心跳跟着?一起加快。
终于,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些?响动。
“姐姐……”
“嗯。”周纾和抿着?唇,“阿声……”
“有什么事吗?你不是还在出差……怎么有空……”黎聿声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中间停顿了几下。
周纾和说:“是有事……有事情和你说。”
周纾和说完,长舒了一口气,她虽然已经想好,但等到明天真的和她开口说的时候,估计自己会紧张吧。
黎聿声那头好久没传来声音,周纾和喉咙滚动着?咽下一抹不知?味的情绪,叫了声,“阿声,你还在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