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里显得更安静。
周纾和从包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根夹在?指间,准备点燃。
“还抽,你作死啊,喝酒抽烟一个没落下,你身体不想要了?。”从她?嘴里夺过来。
“你少管。”
顾韵林没好气?的吐槽:“她?今天?要是跟你抬杠到底,你是不是还打算陪她?喝下去?还是喝到住院,又怕她?担心,又怕她?有心理负担?没事的,她?不会?心疼的,你看你们现在?都吵成这样。”
“……”
“再?说?你不是能装嘛,反正小孩心思单纯,你不说?她?也看不出来,更何况又在?气?头上?,没事没事。”
“我明白了?。”周纾和沉着?的眼尾突然上?扬。
对面一愣:“你明白什么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可别?给?我作啊,伤好了?再?陪她?喝吧,喝痛快了?酒后吐真言,也治治你这嘴硬的毛病。”
周纾和沉着?脸,从沙发上?坐起来:“我明白现在?你该离开我家,再?让你待下去,是对我自己残忍。”
顾韵林被推着?往外赶:“有你这么赶客的吗?一杯水都不招待。”
周纾和倒了?杯水给?她?:“喝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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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商业区公寓。
黎聿声给?周纾和发完消息,越想越觉得气?。
好像自己的反射弧比别?人长了?两个度,要不就是她?和周纾和太过于熟悉,玩了?太久“家家酒”,还沉浸在?那种氛围里,说?到底,她?是她?的谁?
这么多年好像总有一种无形的权利,无形的力量在?压着?她?,七年前也是,现在?也是,压得她?透不过气?。
究其根本这种桎梏是她?自己强加给?自己的。
只要思想上?,心理上?摆脱,周纾和看似所掌控的权利,所处的高位的就会?不复存在?,土崩瓦解。
说?句什么就怕了?,现在?是文明社会?,她?还能拿着?鞭子把她?吊起来打?
回?过神?来,给?周绮和说?:“你回?去吧。”
“我可不敢。”
黎聿声:“那陪我去酒吧。”
“你没发烧吧。”周绮和伸手过来:“都不用我爸回?来,堂姐就能把我腿打断。”
“那我自己去。”
“你别?害我。”周绮和眼神?警惕。
“那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说?我打你一耳刮,还踢你两脚,你拦不住我。”
“你来真的啊,阿声,你非要跟她?对着?干?”
黎聿声穿外套的手停下:“怎么就我和她?对着?干,我解决成年人正常需求,她?就是觉得七年了?,我还是和七年前一样好控制,她?要是真想控制我,这七年为什么不联系?她?就是看我现在?和曾经一样好拿捏,控制欲上?头。你不是和我同岁,祖母管你吗?”
周绮和后知后觉,拖着?下巴思索:“那倒不管,祖母她?老人家主打一个清闲,她?才懒得管我,再?说?不过就是晚上?出去玩玩,能有怎么样,多少你不都这么过来的,让你在?A大的时候跟我去玩,你不去,你要是早去了?,回?茗城来自然而然衔接上?,她?也不会?这么难接受,毕竟七年呢,可现在?你突然这样,她?肯定觉得你在?和她?对着?干。”
“为什么要管她?。”
“好好好,那我可给?堂姐打电话,说?我拦不住,你一个人去。”
“一个人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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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灯火辉煌,商业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酒吧一条街热闹起来,说?实话黎聿声并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只是心里有根筋拧着?,这是她?的反抗方式。
从华都云顶,她?的家里离开,从吵架开始到酒吧。
在?周纾和看来都是小孩子的胡闹吗?对她?来说?却是全部的情绪倾诉。
所以她?对自己什么感情,是什么态度?当她?在?说?“我有参与你人生的权利”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她?理解为什么意思?
黎聿声问自己,越问心中?那根刺扎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