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曼斯菲尔德如此听话,他的胆子大了些,恶向胆边生,一脚踹在了他的曲直的大腿上。
并不重,只是出气的意味。
踹完林予星才反应过来,顿时谨慎地打量着曼斯菲尔德的神情,见他没生气放下心来,嘴里还和008哼哼着,【你看,他再厉害还不是要屈服于我这个身份。】
008看着曼斯菲尔德黏腻的、如有实质地盯着林予星白嫩脚丫子的视线,碧色眼眸内近乎燃烧着一团暗火,低沉得可怕。
要将林予星饿虎吞食般。
只有这个笨蛋没察觉到,还把脚丫子放在男人的腿上。
008:。
【要不你先收……】它试图委婉劝说。
林予星正好出完气想收回脚,一只粗粝的大手提前握住了他的脚。
林予星的脚很小,脚趾粉润,犹如扇贝般漂亮,男人的一只手就能完全包裹住。
没了纯黑色手套的隔离,常年练习击剑而生出粗粝茧子的指腹摩挲着白嫩的足底。滚烫的温度透过足心,直直要烫到人的心底。
“你做什么?”林予星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乱瞟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脚底的触感实在过分奇异,男人的手如同一团火,阳气旺盛得几乎烫到了他,让他想要缩回脚。
足底又被凹凸不平的茧子磨着,肯定起了红印子。
林予星又痒又收不回来,急得额头都覆着一层细汗。只能用一双乌泱泱的眼眸斜人。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眼尾洇着红意,漂亮得惊心动魄。
“我以为您缩在被子里是很冷。”不知道是不是林予星的错觉,他听出几分记仇的味道来。可是垂眸看去,男人背脊挺直单膝跪在他面前,如同一位虔诚的骑士。
半点看不出私心。
林予星迷茫,难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再者,”曼斯菲尔德勾唇,将他的脚摁在自己的腿上,西方人骨架很大,衬得那只白嫩的脚愈加娇小,直愣愣地踩在黑色长裤上,男人的眸底洇出满意来,“监狱长想要看我的心口,不应该付出一点点代价吗?”
可是这个姿势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
林予星坐在床边,脚踩在男人的腿上,乍一看像是在发脾气的大小姐和她的忠犬执事。实际上林予星是被迫的,可怜兮兮以这个姿势踩着男人的腿。
隔着长裤的布料,他都觉得那温度烫脚,圆润的脚趾无措的蜷缩。
卷翘的眼睫乱颤着,他强忍着耻意伸手去解男人的纽扣。
内里的白色衬衫只剩下顶端一颗扣子系着,下方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没入黑色长裤中。偶尔指尖触碰到胸膛,坚硬的肌肉和滚烫的温度让林予星指尖发颤。
直到看到曼斯菲尔德的胸膛完好无损,林予星紧绷的弦顿时松懈下来。
曼斯菲尔德注视着他的神情,“怎么,您不希望是我吗?”
“我当然不希望是你。”林予星理所当然地接话,如果是曼斯菲尔德的话,那他的伪装未免过于可怕了。
“这样啊……”曼斯菲尔德垂眸,喃喃着。
林予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脚用力地蹬了他一下,“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那当然。”
林予星松了一口气,顺利缩回床上,“去喊下一个人进来吧。”
他一心想着脚上奇怪的热度,全然没注意到曼斯菲尔德的神情。等曼斯菲尔德出去,下一个人进来的间隙,他甚至悄悄看了看脚底,小声嘀咕着,【你看,都红了。】
008沉默着,视线却紧紧黏在他白皙的脚底上,半晌才哑声道,【嗯,是红了。】
林予星气哄哄地查证了所有人,他失望地从最后一位——宫纪的心口移开视线,没有一个人心口有他昨天刺出来的伤口。
【蛙趣,所以说昨天晚上闯进老婆房间的还有别人?】
【细思极恐了属于是,他抱着星星老婆又啃又亲的,还让星星老婆刺他,一看就很变态(狗头)】
【但是监狱岛还有谁能躲开那几个男人的包围?】
林予星注意到弹幕,一股寒意顺着背脊蔓延到全身,真的有别的不知名的人闯入他的房间吗?
到现在林予星闭上眼睛还能回忆起那道黏腻的视线,舔舐着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犹如阴冷的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