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林予星竖起耳朵,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林裴知一走,整个公寓的寒意顿时重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感觉小腿肚特别冷。
林予星抱着枕头坐在床边,最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房门和刚刚一样,林予星的手还没落到实处,就先一步从里面打开。沈温书看到他,挑眉,“有事?”
林予星出门前瞄了一眼客厅的挂钟,已经快两点了,沈温书是准备出门去哪里?
他想着,居然不自觉问了出来。
等林予星回过神,抬头就对上了沈温书的凤眸。他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犹如幽深的漩涡,又黑又沉,可是等他定睛看去,刚刚一切仿佛是错觉。
沈温书轻笑,“出门啊,没准备做什么呢。”
他的笑意很深,若有似无,三言两语就敷衍过去了这个话题,“那你呢?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林予星拽着枕头,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细白的手指害羞地绞着枕套,“我看了一部恐怖电影,有点睡不着,一个人有点害怕。”
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可以来你家借住一下吗?”
“只是看电影吗?”沈温书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般,音调很低,林予星没听清,还以为对方不愿意,只能拿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青年穿着睡衣短裤,露出细胳膊细腿,很乖很软地抱着枕头,声音低弱,“我睡觉很乖,不占位置的。”
犹如一只请求收留的小动物。
弱小、可怜又无助,全然不知自己把自己送到了猎食者手中。
沈温书勾唇,“我是说,当然没问题。”
他把门完全打开,林予星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这是第二次来沈温书家里,这次林予星观察得更仔细一点。他像是一只来到新地盘的小动物,好奇地偷偷观察。
这栋公寓不是新房子,是有一段时间的老房子了,原主入住前重新装修了一遍,但是沈温书显然没有,房子里有很多前任主人留下的痕迹。
林予星比了比卧室门口的刻痕,“这是原本的主人小孩留下的痕迹吧,看起来应该长得比我高。”
“的确比你高。”沈温书语气很淡,林予星来不及询问,他又道,“我房子里面,次卧用来放杂物了,所以可能要勉强你和我一起睡主卧了。”
是询问的语气。
林予星正想说,没关系,我睡沙发也可以。
沈温书就先一步,“没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但是我不喜欢睡沙发。”
意思很明显,你不愿意可以回去。
林予星踌躇了一下,反正是两个大男人应该不要紧吧。他说服了自己,抱着枕头跟在沈温书后头进卧室。
林予星的枕头被摆在沈温书的枕头旁边,一冷色一暖色。他拘谨地躺在床沿,许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很快就进入梦乡。
没注意到身边的人悄无声息睁开了眼睛。
沈温书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青年真的很乖,说不占位置就真的没有占位置,蜷缩在一个小角落。
他的手慢慢朝青年靠近,停留在脆弱的颈弯。肌肤底下是鲜活的脉搏,一下又一下。
他的指尖慢慢往下,描摹着他的锁骨、粉尖、腰窝,又灵活地褪下了林予星的睡裤。
“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偏偏是你?”
房间内响起沉闷而压抑的喘息。
……
林予星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睡梦中总感觉有重物压着自己,仿佛一只八爪鱼,死死地缠住了他的手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他的小腿肚,慢慢朝上。敏感的腿窝处泛起粉意,如玉般的脚趾难耐地蜷缩着。
很快又恍若枝头的海棠,被迫接受着狂风骤雨的洗礼,又在骤雨过后颤巍巍吐露出鲜嫩的芽儿。
……
他猛地惊醒。
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好好的,沈温书躺在他身侧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