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伦漫不经心用剪刀剪去枝头的玫瑰,轻飘飘一句话就决定了别人的性命。
“拿走女仆装和钥匙的其实也是你,对不对?我沐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你,根本不是巴塞洛缪。”
巴塞洛缪当时承认了很多事情,独独没有说这几件。
林予星后知后觉。
“夫人好敏锐。”伯特伦见他终于反应过来,慢慢舒展开他的手。青年的手细嫩纤长,比起他的小了整整一圈。
他慢慢扣住林予星的手指,摁在油画上。
两人的姿势暧昧无比。
伯特伦的身形修长,足足比林予星高了一个头,穿着黑色燕尾服,禁欲又优雅。怀中的青年容貌昳丽,脸颊泛着薄红。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白色手套覆盖,看起来指骨分明,有种性冷感的禁欲,此刻扣住青年的手,利用身高优势摁在油画上。
莫名的色情。
令人浮想联翩。
林予星被迫抬起头,恰好看到管家性感的喉结。
他的肤色冷白,平日里总是穿得一丝不苟。这种情况下,那颗在脖颈间若隐若现的痣,随着喉结滚动,透出股难言的欲色。
是与他的克制不符的性感。
这个姿势让林予星很没有安全感,仿佛是被狩猎的猎物,就连气势上都弱了几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殊不知他的声音又软又糯,丝毫没有威慑力。
伯特伦的手指移到他的唇瓣上,轻轻按压。娇嫩的唇瓣很快被挤压得泛白,转眼变为更加鲜艳的色彩,犹如被人狠狠欺负过后,糜烂的玫瑰花汁。
那点挺翘的唇珠愈发显眼。
“我想做什么?”他的声音很低很低,林予星听见后脸色霎时间白了。
“我想您只属于我一个人。”
“总是有不长眼的东西觊觎您,我想您只属于我一个人。”
年轻的管家又重复了一遍,仿佛情人间缱绻温柔的呢喃。他的姿态总是优雅得体,饶是现在也是从容不迫地低头,吻住青年的唇瓣。
他的吻和查理斯的粗暴不同,很轻很缓很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像是涓涓细流,一点一点攥取林予星的呼吸。
林予星想要推拒,但呼吸不畅,犹如陷进了一团棉花里,浑身酥软无力。向来漂亮的桃花眸瞳仁涣散,洇出些许勾人的红晕。
仿佛露了馅儿的小甜点。
唇齿间是羞人的低吟。
管家一只修长的手与林予星相扣,另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脑勺,半是温柔半是强迫,林予星不得不抬头迎合。
这个姿势能让他清楚看到青年脸上的神情。
无论是抗拒,还是逐渐沉沦。
都像是一瓶魔药,让他甘之若饴。
月光倾撒在管家俊美无俦的容颜上。
如果林予星现在睁开眼眼睛,就能看到那双神秘优雅的紫罗兰色的眼眸中的情谊,仿佛看着毕生的爱人,怦然心动。
林予星被亲得喘不上气,光洁的额头覆着一层汗,就连鼻尖都是粉粉的。
仿佛要溺毙在温柔里。
耳边是伯特伦低低的笑,带着磁性的气音。
“你笑什么?”林予星恼怒地抬起小脸。
“我在笑,夫人真的好漂亮。”
“真想让您现在就变成我的。”
管家的指尖拂过他肿胀不堪的唇瓣,以及艳红的唇珠,眸中闪过愉悦的神色。
林予星脸色霎时间白了,突然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仅是管家,更是变态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