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爷直愣愣对着凳子摔下去,“钱。全是钱。”
一盘子月上霜啊!
就这么让他家大人弄出来了?!
这一盘能烧多少锅甜柘汁?!
金不换倒吸一口凉气,也不嫌弃屋里的黄泥水腥味大,小心翼翼沾着糖霜塞进口中,眼睛半眯,享受道:“好,好霜,好霜啊!”
祖师爷在上,您的徒子徒孙出息了!一两黄金一两霜的月上霜都吃得起了!
林师爷一把掌把他还想再沾点的手拍下去,“金子吃不起!”
金不换啧啧称奇,绝口不问这房间里发生的事儿。
这月上霜虽抵不上盐的贵重,但因为时下稀少,是彰显富贵的象征,加之当朝皇帝嗜甜,上行下效,白糖身价更高了。
但也因此,江无眠这方子极有可能保不住,林师爷惊喜过后,就是凝重。
但江无眠显然心有对策,他回头写了封信给薛文,薛文看完立刻上门,话都没说,就被江无眠拿出的一盘白糖吸引过去。
他和那两人不同,宫宴时是吃过这东西的,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白如月上霜不是瞎说的。
薛文小声问:“信上说的可真?方子献给陛下?”
以江无眠现今的力量看,根本抵不过朝中的人,不如当做利益置换成所需的东西。
于是,他准备把方子交给皇帝,天底下最能折腾的人。
“自然是有条件的。”江无眠能舍弃白糖的大部分利润,想换的东西也不简单,“恩师远在边疆,学生出任岭南,远隔天涯,相见一面难上加难。不说回任京城,调任江南道淮南道甚至岭南道也无妨不是?”
薛文顿时切换成死人脸,你们师兄弟两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调任一事要说轻松,京中就不会那么多人走门路了!
“事情不难。”江无眠给人倒了杯凉茶,准备慢慢说道,“江南道淮南道难走,来岭南道无妨,你不是一直暗中查着平清县知县一事,把人略卖人口的线索上下查查,整个州府从上到下都有责任。”
薛文喝了口凉茶,“是查得差不多,只差拿人去,你意思是换知府?”
拿月如霜方子只换一个知府位子?这不相当于买官吗?
买官买到皇帝头上?!
还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