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攻心计,已然分出了胜负。
—
徐闻在等待会试结果出来的这段时日,常常去萧寒瑜的书房借书,尤其是各类游记文章。
流民曾又有几回暴动,但都被官府给镇压下去,目前已经将数量庞大的流民分散着送到周边的城里去安置。
徐闻让太子给他承诺,流民的一日三餐,相应的补偿金,皆不能少。萧寒瑜看徐闻终于冷静下来不再乱出头,自然答应下来。
等人们将厚实的衣服换成了薄薄的长衫,三月已至。
苏老国公的八十大寿,如约而至。
这一天,国公府张灯结彩,喜庆洋洋,宾客攒涌。
苏老国公府拄着拐杖慢慢走出来,身旁站着苏凯泽和如今的当家主母苏夫人,他目光巡视全场,得到众人激动的庆贺声他暗自觉得,自己仿佛处在众人之巅,受众人仰望。
假以时日,等他坐上那黄金宝座,定会名垂青史,风光无限!
寿宴抓人
他正畅想着未来的美好,一只利箭忽而破空飞来,擦着苏老国公的面颊,刺中了站在他斜后方的苏凯泽。
苏凯泽捂住受伤的肩膀,忍不住惨烈地痛呼:“啊!”
场内一片哗然。
“有刺客!”
苏老国公鹰眼如炬,他大声喊,“来人,快来人!”
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然而并非苏家护卫,而是穿着统一甲衣的带刀护卫,他们一冲进来,就将苏老国公等人团团围住,厉轻身着铠甲,折射着两眼的光芒,他大步走进来,举起手里的令牌,冷肃道:
“苏凯泽在会试之间徇私舞弊,奉命抓捕!”
“你这是污蔑!”苏凯泽破口大骂。
苏老国公也冷着眉眼,直勾勾地盯着厉轻,“厉大人,你不要仗着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敢向苏家泼脏水!若是我孙儿是清白的,这一箭,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厉轻面无表情,丝毫不惧他的威胁:“苏国公,皇上曾让殿下全权负责科举事宜,原本科举就是为了给朝廷招揽各地贤才,最忌讳出现些阴私手段,科举的净土,容不得沾上污泥,苏国公曾经也是状元,应当也是能理解的吧?”
“如今会试结果未出,你们毫无证据,怎能抓人!”苏老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若他真让人在他的寿宴上,被太子府的人带走了,那他这张老脸还能往哪搁?
厉轻立即招了招手,身后就有一个侍卫呈着一样黄色的东西走了上来,他接过,将其展开,举到苏老国公等一众苏家人的面前。
“今日卯时,结果已出,苏凯泽顶替他人籍贯,甚至涉嫌杀害同僚,苏老国公,你若再不主动交人,就别怪我们这些大老粗人,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