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好玩儿呀。”苏妍笑得更开心了;我总是能把她逗笑,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个优点吧。
“怎么还没睡着?”我情愿二十年不玩电脑,来换取这件事被从时空中彻底抹去。但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祭出转移换题的老三板斧了。
“这个姿势不舒服嘛。”苏妍撒娇地道:“你抱着我,好不好?”
“好。”我发现苏妍不像平时那样对肢体接触无感了,希望不是因为我刚才的行为。
她向我这边侧过来,我伸出一只胳膊搂着她,让她靠在我怀里。
我能感受到苏妍的身躯在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颤动。
如今刚刚入秋,她的外套还很单薄,那种柔软娇小的触感穿过薄薄的一层纺织物,传达到我的手上。
这样小小的、软软的、轻轻律动的一团东西,就这么放松地倚靠在我怀里。
她的脑袋正枕在我的胸口,不像我设想的那样沉(林婉小时候的一些动作,让我觉得脑袋是个其重无比的玩意儿),反而轻若无物。
一阵发香从她的头顶蒸发起来,扑进我的鼻孔。
我忍不住加重了一些力道,把苏妍抱得更紧;与此同时,泪水从我眼角泛了出来。
我恨自己。
就在刚刚,我对苏妍迸发了一阵强烈的情感——像是一位真正合格的、对妹妹毫无非分之想的兄长之爱,甚至是一位对女儿无比热爱的慈父之爱;我总是不能对正确的人产生正确的感情。
苏妍的身体与我的紧紧相贴,我们的心跳在车厢的嘈杂背景音中默默共振。
苏妍睡得很是安宁。我静静地拥着她,直到即将到站的广播声响起。
“别走。”当我轻轻起身,想要把那个特大号旅行背包从行李架上拿下来时,她在梦中带着哭腔道。
“我不会的。”我赶忙坐回身去,用两只手紧紧搂住她:“咱们马上就要到站啦,该醒一醒啦。”
我怕惊着她,尽可能温和地唤着。苏妍过了大概半分钟才清醒过来,睡眼惺忪,迷离地看着我。
“我们到站了吗?”刚睡醒的她,语气比平时要迷糊一些,显得莫名可爱。
“马上就到了,醒一醒,小心着凉。”
“嗯嗯。”她恋恋不舍地坐直身子,揉起了眼睛。
我痴痴地看着她,似乎是过了几十年才被其他乘客的动静惊醒。然后,我拽下背包来,从里面揪出一件备用的外套,套在了她身上。
“哎呀不冷的。”苏妍嗔道。但她还是低着头,任由我给她戴上帽子。
“不行,就冷。”
“你真是……就像带女儿一样。”可能是我如临大敌的表情逗到了她,苏妍轻轻咧开了嘴。
“确实。”我把外套的两边领子拽齐了;这件衣服穿在我身上都大,更别提苏妍了。“你就像是我女儿一样。”
“是嘛?”苏妍狡黠地一笑,歪了歪脑袋。那一刻,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从来不属于智慧女神的极致妩媚:“那你是要和我乱伦吗?”
我压根没想到苏妍还会这么说;更确切地说,我当时什么都没想。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苏妍目光中蕴含的无穷魅力。
这种魅力与“乱伦”这个词独有的特殊意味一道刺激着我,像是两股致命的电流,一起传过我全身被烧焦的神经。
“是的。”我鬼使神差地前倾着身子,贴上了她微微翘起的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