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说完低头看着白云,期待着她的回答。
“今天……今天开心吗?……快乐吗?”白云轻轻的说道,目光中充满柔情和一丝惶恐。
王飞说道:“开心……今天我很开心!”
白云说道:“其实很多时候,人活着开心就好。有些闲事你不要去管。也管不了!我这是为你好,你不知道那个人在黑白两道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王飞知道她这样说,其实就是说明了那个雨夜淫魔就是杨铁山。但同时也说明了她不可能指证他。
王飞也不想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更多的压力,所以也没有再逼她。
次日王飞下班后,在回来的路上找了一个机会和谷之华同行。
途中,王飞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猜测以及找到的线索都告诉了她。
王飞知道想要调查杨铁山,必须找到更多的盟友。
而最值得他信任的便是单纯而正直的谷之华。
谷之华觉得不可思议,她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可能,你说的这些全部都是你的猜测而已,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
王飞说道:“大胆猜测,小心求证,这是我一贯的原则,也是科学的态度。我把这些告诉你,也就是希望你跟我一起能够找到提供更多的,线索与证据。其实这时候谷之华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她知道,仅仅凭王飞目前的线索,并不能百分之百确认杨铁山就是那个雨夜淫魔。虽然一系列证据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但是所有证据链的指向,都是那个白云。况且自始自终白云都没有直接说杨铁山是雨夜淫魔。
从王飞,说话的语气中,谷之华也知道,目前王飞仅仅是怀疑而已,心中也只有六七成的把握。
谷之华的心头忽然一跳:如果——,如果再加上自己的证据呢?
其实谷之华很聪明,不过本性善良而单纯。
前什么也没有多想。
但是听到王飞这么仔细一分析,回想了一下,那天确实杨铁山杨队长有很多的地方都不对劲。
而疑点最大的就是,那天他让自己发出的那一声尖叫!
那一声尖叫调动了整个警队干警,也为那个雨夜淫魔,创造了充裕的作案时间!
谷之华记得杨铁山那时候对自己说的理由是:“我们的警队里面,出现了内奸,所以,我一会儿走之后,你发出一声惊叫,那个内奸肯定会浑水摸鱼,我就可以趁机抓住他。”
可是现在一想,这个理由很牵强,毫无逻辑性。
但是那时候的自己,因为对杨铁山的绝对信任,想也没想,就照着他说的做了。
另外那个雨夜淫魔每一次强奸过后,还让受害者赤身裸体的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对受害者说,这样心理的难堪、痛苦,远远大于强奸带来的生理的痛苦。
但是,这一次却那雨夜淫魔没有这样做,只是把那白云护士强奸了。
谷之华不由想起自己和杨铁山做爱之后说的那句话:“你好,我好,大家好,那该多好啊!”
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的这段话,让他有所改变呢?
但随即她摇了摇脑袋说道:“不可能呀,杨队长是正义感那么强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邪恶的事……”
王飞叹了口气说道:“有光的地方必然有影子!我们人类是光明黑暗并存的生物!是魔鬼与天使的混和体。所以……一直过于正义的杨队长,心底那些黑暗的东西一直被强行压抑。而越是正义感强烈,压抑的越久的人,这种邪恶爆发时将更可怕……而这时如果他的道德感,也就是超我意识还是强行压抑就会产生第二人格!而这第二人格将会是最邪恶的化身!”
谷之华吃惊的说道:“你说杨队长……人格分裂?……”
王飞说道:“我只是说可能……如果他的压抑的黑暗的东西已突破道德感,那么现在这个作案的就是其本尊……而如果还没突破……那么现在作案的就是第二人格……”
谷之华说道:“但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呀……那第一次那个炸弹……他自己都那么危险……”
王飞说道:“假的!我后来专门拆解了那些炸弹,不但那枚炸弹,包括后来的炸弹都不会真的爆炸!这从另一个侧面再次证明雨夜淫魔就是杨铁山,因为他内心潜意识中的善良,不会让他泯灭人性真的杀人!——无论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其实都受潜意识控制和影响!”
谷之华弱弱的问道:“那要不要,……给杨队长请心理医生?”
王飞道:“不行!第一人格对衍生的第二人格毫无所知,但是第二人格对第一人格身上发生的事却了如指掌!如果请了心理医生,说不定第二人格会做出更疯狂的事!甚至因为觉得不安全而分裂出更多种人格来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