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镜看着儿子淡淡的黑眼圈,没否认虞棠的话。
“锻炼锻炼也好,男孩子,总要见识见识外面的天地。”
说话间,他轻轻抱起容凝,不让容凝睡在虞棠的腿上。
人睡着的时候身体是无意识的状态,自然也不会收着力气,这样枕着虞棠,用不上一会儿,虞棠腿就麻了。
“我让厨房的人做了烤全羊,他一时半会儿睡不醒,咱俩先去吃点。”
虞棠面露犹豫:“这不好吧?”
“又什么不好的,他自己不争气睡着了,怪我们不带他?”
说着,他轻叩住虞棠的手。
虞棠转头看向床上,轻轻叫了容凝一声,见容凝没有反应,确定段时间内容凝不会醒来后,虞棠这才跟着容镜离去。
明日就是三十,今天又下起了雪。
雪不大,下一会儿停一会儿的,让人心烦。
两人并肩走在廊下,没几步便到了饭厅,掀起厚重的帘子,虞棠先一步走进去。
容镜这才跟在后面进屋。
一进屋,虞棠便闻到香喷喷的烤全羊的味道。
一整只羊羔被固定在烤架上,烤的金黄酥脆,香气四溢。
本来不馋的虞棠不争气地吞了口口水。
容镜拉着虞棠坐下,主动帮虞棠割肉。
吃了几口,虞棠想起正事儿:“容拂要抬珍珠进宫,这事儿你知道吗?”
容镜手上动作不停:“知道。”
“你就不管?”
“不用管。”
虞棠看着容镜全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样,便知道他心里已有了主意:“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