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腾了整个世界的后,武明贤也不是没有收获,他找到了一个配方,一个仪式,一个安神催眠的中药配方(有熏香版本)和一个深度催眠引导术式,这也成为了他之后转型的关键,也是他如今权势的核心。
但他没有后代,他终究还是个人,而不是教义中宣传的那样,是神的化身,他死后,不可无人继承他的权势,修缮、祭拜他的坟冢,虽然他如今的身份是韩籍阿美人,但他骨子里依旧有着解不开的华夏情节。
他得有个后。
所幸,武明贤有个大哥,武明理,武明理有个儿子,武帅,刚入狱,杀人未遂,故意伤害,而这一切,都得拜这首歌的编曲李牧所赐。
“真是一首好歌啊。”武明贤感叹道,将手中燃尽的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下一刻,武明贤的语气变得耐人寻味起来,“可是这不该是你写出来的,一个18岁的高中生,写不出来这种曲子。”
“阿影啊,查一下他,查查他周围的人,他的同学,朋友,老师,看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变化,当然,重点是去”问问“他的父母,看他们的儿子有什么奇怪的变化没有,最亲近的人,对于这种变化的察觉,应当是最敏锐的。”
“是,主人!”前排一直沉默的司机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主人,金舒妍那边刚刚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入职了,询问下一步计划。”
“让他们赶紧去救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吧,我的嗣子,可不能废在监狱里。”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后排的扶手,武明贤语气随意的说道。
“是,主人。主人,李牧回来了,现在正在您的右手边方向,白衣白鞋那个。”司机再度应下并迅速汇报道。
“哦?就是他啊,有点意思,希望这次能让我好好玩玩。”随意的瞥了一眼李牧的模样后,武明贤招呼司机开车,他的计划,其实早就开始了。
被室友拥簇着拍马屁的李牧疑惑的转过头来,看了那那辆深黑色,带着些许内敛的奢华的轿车,感觉十分怪异,那种淡淡的窥伺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思考了许久都没有得出答案,李牧只能摇了摇头,记下了这个事后便继续和舍友一起朝寝室走去了。
…滴答,滴答,滴答。
寂静的看守所监室内,武帅呆愣愣的蹲在厕所边,挺着水龙头里滴滴答答的水滴声,身上不起眼的地方还隐隐作疼,那是监室的前辈大哥们送给他的礼物,全部伤在不容易看出来的地方,作为一个人大的名牌大学生,在监室里遭到这种待遇,实在是太正常了,人性的恶在受限制的密闭空间里被无限放大,羡慕嫉妒还有一旦炫耀无力的想法,足够让他们收拾一顿武帅了。
今天的监室有些空旷,原本的大哥们,最近都上了庭审,一个两个都在审判后被送进了监狱,只剩下了新来的武帅和一个据说是杀了人的恐怖恶徒,一起呆在燕京朝阳区的第一看守所里。
绝望的武帅有些后悔,他不后悔捅了孙坦,那是他应得的,也不后悔捅人后返回人大,他是觉得自己应该死在人大,从楼上跳下去,把自己的血,浸染在人大的土地上,以死明志,反抗这黑暗的世道。
就像他不甘心做一个被放弃的替罪羊,他也不甘心在监狱里度过十几二十年,然后再像个野人一般被放出来。
真的,我真的该死了的,死了多好,一了百了,反正我的父母都以我为耻,不想来见我。
就在武帅自怨自艾,悔不当初的时候,那位杀了人的室友轻轻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武帅靠近,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武帅第一时间没有发现,待到对方走近了后才察觉到,还以为对方是要上厕所,急忙挪着屁股给他腾出了一个位置,却不想对方一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呃?!!嗬…”武帅就像脱水的鱼儿一般拼命的挣扎,却不想对方的手想钳子一般死死的卡住了他的脖子,他这人高马大的模样竟然扛不住。
尖锐的哨声响起,两个24小时值班的管教立刻赶来,迅速出手,将那个杀人犯制服,按倒在地,扣上手铐后榜在了门杆子上,然后两人急忙开始查看武帅的情况。
“武帅,你怎么样?能听见吗?”被掐的迷迷糊糊地武帅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被管教抓住晃了又晃,像个被玩坏的布娃娃一般,迷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了眼前的管教,奇怪的感觉这个男管教的胸肌怎么那么发达。
“咳咳咳…咳咳咳…我…我没事…”武帅断断续续的说着,就在他刚出声时,监室内却猛地断了电,周遭本来旁观的其他监室的犯人顿时撒开了欢,几个不嫌事儿大的还吹起了口哨,反正管教现在看不见他们,刺激得很,还不会被事后教育。
然而犯人没看到的是,黑暗的掩护下,一个管教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扯下了面部的伪装,拔下武帅的衣服换了上去,另一个管教则是协助武帅脱下衣服,帮助他换上了管教的衣服。
武帅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那个胸肌浮夸管教糊了个膜在脸上,“别出声,武帅,我们是来救你的,保持安静,跟我走。”
卧槽,你怎么是女的?
管教说罢,不管武帅的震惊,拉着变身管教的他快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用男生吆喝,“都给我安静点,这是跳闸了马上来电,跳的欢等会儿全给你们严管一周!”
一听要严管一周,犯人们都老实了,看守所里的严管相当于监狱里的紧闭,那他妈一整天坐在床头面壁思过,是个人都受不了。
武帅刚出走廊离开监区,就听电闸一响,来电了,前面领着他走那个管教熟练的跟同事打招呼,“强子,8号那个精神病又攻击其他犯人了,你关注下那个武帅,他要是有不良反应即时把他送医务室,他妈的,耽误老子时间,我老婆今天要生,我妈给我打来电话她刚进手术室,你赶紧接个班,我得走了。”
贺强也知道同事家里的事情,笑着点了点头,“行,伟哥、刘哥,你们去吧,我等会叫着向武去看看。”
前面走着的管教点了点头,招呼武帅去换了衣服,一起出了看守所,两人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医院去了,到医院下了车后,武帅又被那人拉着进了厕所,早就等在这里的原版管教见到两人进来后,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一番倒腾后,武帅两人又变了个模样,走出了厕所,走进了燕京的黑夜。
…被催眠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武帅会这么告诉你:
那是高空跳伞般的强烈的失重感,滚筒洗衣机般的晕眩的迷乱,思维对于时空和维度的认知变得混乱,就像是被卷入深渊一般,一点点向下沉,又像是带着那种被强风裹挟时的微弱窒息感一步一步向前,然后在思维的波动达到某个共振极限后,轰的一声,整个世界归于寂静与安宁,宁静,安详与恬适,灵魂静静的沉睡在自我编制的乐土,聆听者着思维世界之外的信号。
“信仰,神明,新生,追随。”
“你从愤怒和绝望中复苏,你是光耀的圣者,是觉醒的贤者,是本性的显者,是诸人的拥有者,你是神、是圣、是贤,你是教谕的代行者,您是,至高无上的美。”
缓缓睁开双眼,映入武帅眼帘的,是暖色系的天花板吊灯,他的脑子有点乱,并没有第一时间坐起来,他的身体也让他感到陌生。
武帅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了多久,却能非常清楚的感觉到他和以前不一样了,轻轻的握了握手,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