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驼子在旁冷笑一声,说道:“阮掌柜,该干正事了。”话音刚落,两个狱卒就扑将过来,把阮灵从阮掌柜怀里拉开,强行按跪在地上,张驼子走上前来扶起阮掌柜,阴险地笑道:“您不是要大义灭亲吗?时候到了。”
“你,你们……”阮掌柜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地分辩着,双手不住地颤抖。
王宝走到阮灵面前,厉声说道:“阮灵,你为祸乡里,犯下大逆不道之罪,你父亲今天要大义灭亲,亲自给你灌水,送你上路!”
听到王宝的话,阮灵不禁身体一抖,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些将折磨她、杀死她的罪恶之水,竟会被自己唯一的亲人灌入身体。
她睁大眼睛,凄厉地喊了一声“爹爹!”
阮掌柜低着头,不敢对视女儿的目光,王宝一挥手,一个狱卒走上前来,蛮横地捏住阮灵的两腮,想迫使她张开嘴,阮灵摇着头,拼命挣扎着,但她的一双小腿被两个狱卒死死地踩在地上,肩膀也被牢牢按住,挣扎的余地很小,另一个狱卒从后面揪住了她的短发,用力向后扯着,迫使她仰起头,见阮灵仍不肯张嘴,便捏住了她的鼻子,终于,在窒息下阮灵无奈地张开了嘴,一个铁皮漏斗立刻野蛮地插入到了她的嘴里,长长的漏斗嘴几乎插入了姑娘的食道,让她感到一阵作呕。
张驼子拎过一只铜水壶,递给阮掌柜,说道:“这里有一壶红豆和薏仁熬制的汤水,阮掌柜,请动手吧。”
阮掌柜颤抖着接过了水壶,他摸了摸壶底,壶里的汤水稍有些温,他知道,这壶用红豆薏仁熬制的汤水,比普通的白水更加利尿,用不了半个时辰,这壶汤水就能让女儿陷入生不如死的煎熬中。
但是,王宝已经威胁过他,如果他不亲手将这壶水给女儿灌下,那么,王宝他们就会对女儿施以“郯城呛驴”的酷刑,就是用滚烫的汤水灌入阮灵口中,把她的肚肠烫烂,让她临死之前再多遭一重罪。
阮掌柜知道王宝这伙人心狠手辣,什么残忍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王宝的条件。
阮掌柜不敢去看女儿的眼睛,他蹒跚着走到女儿身前,将壶嘴伸进漏斗,迟疑了好久,淡红色的汤水才从长长的壶嘴中涌出。
阮灵的头颈扭动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牙齿把漏斗咬得咯咯地响,但是,漏斗的尖嘴已经伸进了姑娘的食管,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阻止汤水灌进自己的身体。
后面那个狱卒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使她的头不得不仰到极限。
终于,姑娘放弃了挣扎,认命地吞咽起了不断灌下的汤水。
整整一壶的汤水,就这样断断续续地灌入了阮灵的口中,阮掌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亲手将这件惨绝人伦的事做完的,只记得中间阮灵被水呛得咳了几次,喷出的水把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大块,以至于双乳的乳头都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一壶水灌完后,狱卒们抽出了铁皮漏斗,将阮灵松开。
阮灵蜷伏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的剧烈挣扎消耗了姑娘大量的体力,下身的刑伤爆发出崩裂似的剧痛。
姑娘用双手捂住小腹,双腿也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好!”张驼子向阮掌柜一拱手,“阮掌柜大义灭亲,佩服!佩服!”他又转向阮灵,阴阳怪气地说道:“阮小姐,你知道吗?给你身子上用的这条尿栓,也是你爹爹花钱给你买的呢。你下辈子要好好做人,报答你爹爹的大恩哟。”阮掌柜气得脸色铁青,怒视着张驼子说不出话来。
王宝一使眼色,两个狱卒走上前将阮灵从地上拖起,见姑娘低垂着头,王宝伸出手凶狠地揪起姑娘的头发,强迫她朝向阮掌柜。
“还有什么要跟你爹说的吗?”
阮灵面色苍白、目光涣散,嘴唇不住地抖着,她看了阮掌柜一会儿,艰难地摇了摇头。
“会见结束。将犯人带下去!”随着王宝一声令下,狱卒们拖起阮灵,向铁门走去。
“灵灵!”阮掌柜老泪纵横,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两个狱卒扑过来拦他,却几乎拦他不住,正在这时,阮灵忽然艰难地回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爹爹保重,如果有来生,我还愿做你的女儿。”阮掌柜听到这句话,只觉心头一阵剧痛,再也无法支撑,一下瘫倒在了地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拖出门外,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