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痊愈成一个人棍?
夏生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随口敷衍了夏菀两句。
“没错哦,现在的小夏可漂亮了!”说着,夏菀便将夏生抱起,慢悠悠地走到床边的大落地镜旁。
镜子映出夏生现在的模样,削瘦的身体犹如枯槁,曾经连着手脚的地方已然痊愈,没留下半分手脚曾经存在的证明,甚至就连疤痕都没有剩下分毫,就如同是天生如此。
半亮不亮的房间中,浑身赤裸的“妈妈”一脸幸福地抱着失去手脚且同样赤裸的自己,就如同抱着一个不协调的“怪婴”,那完全不符合常识的怪诞画面让夏生在某个一瞬间认为自己是在噩梦中。
看见这幅模样,他没有半分生气的脸上也久违地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夏生嘴唇微颤,扭过头去,不再看这样的自己。
“咕!?啧……”
夏生突然感觉自己的下体一阵躁痒,几根手指缠了上来有规律地按摩着睾丸,他就明白这是夏菀的所作所为。
“如何?小夏的身体已经健康起来了……所以,是可以的吧?呐,快让他硬起来……小夏?”夏菀脸色潮红地退回到床边坐下,让夏生坐到自己的脚上,轻缓地朝他的耳朵吹着气。
“……抱歉,我现在没有兴趣。”
她突然的举动让夏生有些意外,虽然过去也能从夏菀身上感觉到欲望。
有好几次,自己躺在床上时甚至能感觉到夏菀在自己身边偷偷自慰,但即便忍耐到如此地步,她也依然小心地对待自己,没有从自己身上索取什么。
而现如今她这突然又直接的要求让夏生感到一阵陌生。
“没有兴趣……?”
“嗯。”
夏生低着头,害怕看见镜中残缺的自己。
“可是……小夏已经痊愈了不是吗?”
“……”
“……那好吧,也是呢,毕竟小夏才刚刚睡醒,是妈妈着急了,妈妈先带着小夏去洗漱吧。”
夏生没有回话,但夏菀也明白自己不用操之过急,值得纪念的第一次毫无疑问值得自己更多的准备。
反正他就在这,哪也去不了。
一番洗漱过后,夏菀给夏生换上一件宽大的睡衣,这样就能直接遮住全身。
随后她将夏生抱到了沙发上,并贴心地将他放在了角落的位置,这样他就不容易倒在沙发上起不来,又顺手打开电视,她才放心地进入厨房忙活自己的事。
这是来这一个多月夏生第一次看电视,往前那的一个月里自己几乎被幻痛折磨得死去活来,也基本没什么兴致娱乐。
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今天的状态居然意外的不错,至少没有再从那失去的手脚上感觉到痛楚。
经过一个月的挣扎,似乎大脑也逐渐适应了身体已然残缺的事实。
虽然不再幻痛,但接受自己的残缺却依然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槛。
“十岁花季少年为何沦为童妓?少年生母为何如此丧尽天良?这是出于生活的无奈还是欲望的爆发?一切皆在今晚八点播出的《社会观察》。”电视机内传出一阵极其标准的播音腔女声。
夏生抬头看了看钟,无奈地皱起眉头。
哎,原来现在是晚上八点吗?
房里所有的窗户都用木板封死了,还拉着窗帘,连一寸光都透不进来,为什么呢……是为了将某个人彻底藏起来吗?
啧……所以过去那个夏生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哈哈,真可怜。
也难怪他想逃跑么……
不过嘛,话再说回来,他不是逃跑成功了吗?
好事好事。
还是希望他能在外面过得愉快,就当是连着我的份一起……
“2022年5月26日,滠川市常煌片区民警接到报案,报案人称自己小区的一户民宅居然是一处隐藏的卖淫窝点,民警收到报案迅速出击,逮捕犯罪嫌疑人陈某(29岁)以及杨某(27岁)及其子杨某某(10岁),以下是民警的现场录像。”电视继续播着。
画面转到一处民宅的卧室门口,民警猛地将门踢开闯入屋内,其中一位民警冲出去一把将还骑在少年身上惊慌失措的女人薅了下来,然后将她按在自己身下。
相比起对嫖客的无情,民警们对待少年的态度就明显要温柔不少,带着记录仪的那位民警还来到少年跟前温柔地安慰着吓傻了的少年,然后替他披上一件外套。
来到跟前,少年的样貌才清楚了起来,他看上去才不过八九岁的样子,浑身上下看上去瘦骨嶙峋,未经修剪的头发几乎快要遮住眼睛,稚气的脸上充满恐惧,而最惹人注目的是他左眼上戴着一个白色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