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去市里见朋友……”
“朋友?”闻言夏菀皱起眉头,丝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满。
“男人还是女人?”
“你管这么多干什”
“现在是我问你话,男?人?还?是?女?人?”没待夏生说完,夏菀便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问题。
“……男人”夏生低着头,明明自己的话被打断了却不敢有一丝怨言。
“男人?怎么认识的?”
“散步认识的……”
“呵,散步认识的……他叫什么?”
“戏志才……”夏生随便报了个突然出现在心中的名字。
“戏志才是吗?你等等”
说完夏菀翻出手机,似乎查了些什么,不到一分钟后,她放下手机,狭长的丹凤眼重新望向夏生,而这次她的眼里除了怨气外还隐隐透露着一股失望。
“还真是连内网都用不上……小夏,我们国家没有叫戏志才的男性,你在骗我吗?”
“啊,嗯……会不会是你搜错了……?”
“小夏,我们国家没有戏这个姓氏,我再问一次,你在骗我对吗?”
“啊,哈?我,我没有骗你……可,可能戏志才是他的绰号吧……”
“……好,那暂且不论这个人的真假,也就是说你要去和一个连真名都不知道的人会面?”
“我,我……”夏生抱着手臂显得局促无比。
唔啊啊!该死啊!我说什么戏志才啊!?早知道张三李四王五随便说一个了!
他开始意识到胡诌出一个可以骗得过夏菀的谎言似乎并不那么简单,自己人生地不熟,对这个世界的细节不够了解,编的谎话自然是漏洞百出。
“小夏,如果是谎话,现在你就过来跟妈妈好好道个歉,妈妈会原谅你的。”
“我,我没说谎……”
“……我倒数三个数,三。”
“我,我……”
“二。”
“真,真的,我真的没有……”
强烈的压迫感伴随着母性的威严一同袭来,裹挟之下夏生几乎站不稳,发软的膝盖有一种似要有跪下的冲动。
“一。”
“那个,我……”倒数结束,夏生满头冷汗,只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几拍。
“所以,回答呢?”夏菀看向眼前之人的眼神冰冷如铁。
“我……我没有撒谎。”
夏生自己都没注意到,说出这句话时自己的身体在发抖,随着这句话出口,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率先打破了寂静的还是夏菀。
“嗯,哈哈……是啊是啊,妈妈也相信小夏说的是真话呢……小夏怎么会撒谎呢?小夏是妈妈最诚实的孩子,对吧?”
“啊……?嗯……”
夏菀突然释怀地笑了,她语气一变,变回那个熟悉的温柔妈妈,站起身来到夏生身边拥抱住夏生,右手轻抚夏生的脊背,似要安慰因为害怕而颤抖的他,而夏生却因为她的到来颤抖得愈加强烈。
“那妈妈就陪小夏一起去见小夏的朋友吧,你知道的,小夏一个人去妈妈不放心。”
“可是我想一个人去……”
夏生知道自己此举不能摆脱夏菀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即便知道也许会触怒夏菀,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一个人去的话,如果路上饿了怎么办?小夏你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