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把罗洁带回家已经三个多星期了。
这期间我们又往返了几次,在冈萨雷斯境内活动了一下,每次罗洁做的事情都差不多,无非是找到一个被亚德兰军队占据点关卡哨所或者城堡之后冲进去大开杀戒,再把人头堆成塔之后回来。
就好像是某种日常娱乐一样,定期杀几十上百个人解闷,也没啥目的性,有时候甚至就随便找当地人打听一下哪里有亚德兰的驻军就直奔过去开始杀人,而且是把人脑袋一个个硬生生从肩膀上揪下来,场面……我已经习惯了。
至于说收集情报之类的事情,她似乎毫不在意,反倒是我有时候会有的没的找当地人聊几句,只不过这些逃难的人们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无非是如今到处都是烧杀抢掠的亚德兰士兵,以及新一任国王马尔科,也就是罗洁的哥哥似乎和亚德兰达成了某种协议,准备作为南方大国的傀儡继续执政。
只可惜,到现在也没打听到猫娘凯特的消息,以罗洁的说法那孩子要是想藏没人能找得到她,我也只能暂时放弃对身体柔软到可以折叠成各种花样的小猫娘的幻想。
长此以往,北境的亚德兰军队已经人人自危,生怕被“拔头怪人”找上门,尤其是当一个公爵级别的贵族被杀之后似乎很多军队都有了要撤退的苗头。
“关于最近“冤死的三公主化作恶灵继续守护冈萨雷斯的土地”的民间传说,本台记者采访到了冈萨雷斯拔头怪本人~罗洁丽丝!请问罗洁女士对最近的传言有何看法?”
“唔……没啥看法。”
放下游戏手柄之后,罗洁一头仰在沙发上摆出葛优瘫的姿势说道:
“冈萨雷斯爱咋咋地,我懒得管。”
“那不是你的祖国嘛?就一点感情也没有嘛?”
“完全没有。”
“那你的亲人里面就没有对你比较好的人么?”
“唔……二姐芙兰卡对我还行,但也仅限于还行。毕竟我俩不是一个妈生的,因此政治上必须保持距离。”
“我记得你的二姐被变成雕像了?”
“是啊,当着我的面。”
罗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
“二姐是为了救我中了陷阱,在我面前被转化成金像的。”
“还有机会复原么?”
“没用的,那是黄金王的诅咒,凡是盗窃黄金王灵魂钱币的人就会被诅咒化作金像,那个人渣故意把一把一把带有诅咒的钥匙说成是关押我用的道具,二姐为了救我把钥匙偷到手之后就……唉。”
罗洁的脸色并不好看,很显然这是她极度痛苦的记忆之一。
“既然是诅咒,那总归有解咒的方法。”
“呵,除非找到黄金王的权杖,否则没辙。”
“那权杖已经失踪了?”
“不,黄金王的遗产位于沙漠中央,而且还有方圆百里的魔力枯竭区域,以及巨像守护者,总之别说进入墓穴,自古以来寻找黄金王遗产的冒险者连大门都没看见就寄了。”
“啧……那确实难办。不过至少得想办法把你二姐变的雕像搞到手。”
“嘛……如果主人您想要,那等我杀了那个人渣之后会注意找一下。”
“嗯,但愿不会被融掉吧。”
“肯定不会,被诅咒的化作金像的人会成为新的诅咒载体。主人您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
“病毒式扩散……还真吓人。还好我过去两年都没偷过金子。不过会不会还有什么白银王,青铜王之类的玩意?”
“并没有。”
“那就好……吓死我了。”
看着我心有余悸的样子,罗洁只是苦笑了一下。
随后拿起桌上的《三国演义》读了起来。
她的学习能力是很恐怖的,三周以来我对此已经有了清晰明确的认知。
不光学会了华语,还顺便学会了英语,以及一对拉丁语系小语种,上网自然也不在话下,不过用的自然是我的手机卡,网购花的也是我的钱。
至于说她买的东西……基本都是书。
各种历史政治文化书籍相关的书籍,一副超大的世界地图,还有一大堆古典小说和别的有的没的各种书堆了小半个客厅,而且两三个小时就能读完一本再换一本,偶尔遇到看不懂的内容就自己打开手机上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