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听从指示你今晚住进监狱,我被士兵们带进营房玩一晚上?”
“好吧……我寻思至少你会放过一两个来着……总不能这一个堡垒五十多个人就没一个好人吧?”
“真没有。”
说罢,罗洁走到一旁一脚踩在土地上,地面随之裂开,露出下面埋藏的一排被麻布包裹的尸体。
“诺,这是之前被他们截杀的旅人,男女老幼都有。”
随后她又抓着我的手腕跳上塔楼顶端,随后直接从楼顶下到最顶层的休息室里,将墙角里的一台大木箱一脚踢开:
“诺~这是过往路人被他们抢夺的钱财。”
“唉……”
我默默把所有贵金属收进亚空间之后,跟着罗洁一起走下了楼梯,看着城门洞中间垒的那个及肩高的人头塔不禁有些蛋疼。
“主人,你说成吉思汗垒的人头塔是这样的嘛?”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
“那您给我拍个照吧!”
说罢,罗洁走上前蹲在人头塔旁边歪着头比了个V字手势。
“咔嚓……咔嚓咔嚓……”
我拿出单反相机换上一张专门的储存卡给她拍了几张,后者看完以后表示很满意,随后我们继续换上面包车上路,一路向北,留下了一路的无头尸体。
罗洁过去的名声虽然傲慢无礼,但绝不是一个杀人狂,更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一言不合就杀人,而且是直接闪现到背后把人脑袋一把拧下来。
总感觉她应该会和某个收容物很有共同语言?
但罗洁杀人的规律也并非无迹可寻。
就比如,半路上有一伙强盗放倒了一棵大树向我们索要钱财和粮食,罗洁不仅没杀他们,还很诚恳的拜托我给他们一些粮食,而那些强盗在见到两大袋粗面粉之后也欢天喜地的扛着走了,没提出别的什么过分的要求。
那啥样的人被她拔了头呢?
最开始是那几个屠杀村民的亚德兰骑士,他们被残忍虐杀之后我和罗洁简单聊了聊,她也给我交代了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但还是没说清为何愿意做我的性奴隶这件事。
再后来被她拔了脑袋的家伙是一个当地教会的牧首,那个教会收走了农民十分之一的收成堆在仓库里任由这些来年播种用的种子烂掉,眼睁睁看着村民饿死却说他们罪有应得,然后在主持处决造反村民的仪式上被罗洁拔了头。
再有一个是一队骑兵大概十几个人,他们在路上把我拦下之后我本打算下车和他们交涉结果这些人抬起手就对着我放箭,虽说我躲得及时但车前盖上留了一道划痕。
然后又是十几枚头颅凌空飞起,飞的老高。
最后就是边经过关隘这五十多个士兵,死因是要求我到监狱里过夜,把老婆“阿洁”让给他们玩弄一晚上,并且保证明天早晨就会还给我。
然后五十多颗人头在关隘城门门洞中间堆成了一个成吉思汗样式的人头塔,四周苍蝇环绕,发出让人听着牙酸的嗡鸣声。
实话实说,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在一天之内见到如此多的死人。
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是罗洁,此时此刻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刚杀了一堆人,反而更像是在拍照打卡一样,简直离谱。
不过她杀人的规律也算是有迹可循,那就是恶意。
凡是对我们表现出恶意的存在,她都杀。
而拦路的强盗只是为了抢一口吃的,她反而很耐心的和他们交涉之后还向我低头请求我的施舍。
虽然拔人脑袋的行为有点过于惊悚,但相比于这个世界普遍喜欢的长久且持续的折磨,她杀人的过程倒是干净利落。
杀伐果断,爱憎分明,这一次的北上之旅不仅没有影响我对罗洁的看法,反而让我对她越发的喜欢起来。
毕竟我过去也没少和女人打过交道,无理取闹的,视财如命的,亦或是自私自利的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有见过。
但如罗洁这样看起来无比癫狂但其底层行为逻辑一目了然的家伙,倒是真的头一次见。
毕竟大部分情况下女人的言行完全就是不可预测不可感知,而我只不过和罗洁一起走了半天就能猜得出接下来碰到的人会不会被她拧下脑袋了,而且每次都能算准。
至于说当罗洁这边还在忙着揪人脑袋的时候,我这边也把空间锚点设置好了。
简单来说就是下次可以从这个哨所外围附近的位置打开传送门,不必再把之前亚德兰北方的路程再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