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皱眉,才转头问道:童婵,你早就知道颜安时是个斯文败类了,是不是?
童婵哭着摇头,似乎隐忍了很久,才啜泣道:小姐深爱颜姑爷,童婵不敢乱说,可是小姐,您千万不能嫁给那个人渣,他他曾经想要轻薄奴婢!
果然!
宋婳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更是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童婵。
小丫头震惊的无以复加,满脸的恨意:小姐,您不能再受这样的委屈了,奴婢奴婢去找老爷,我去告状‐‐
童婵。
宋婳叫住了她,皱眉道:颜安时伪装了这么多年,爹爹不会相信我们的,更何况,我深夜衣衫不整的回来,就算是拆穿了他的谎言,传出去也会被毁掉名声的。
童婵一怔,想到往日的种种,眼里的怒火也不甘的灭掉。
可是,他们这么欺负您,难道就这么忍了吗?小丫鬟泪水连连,满眼都是对宋婳的心疼。
自然不会。宋婳冷冷开口,眼底皆是决绝的运筹帷幄:我既大难不死,就绝不会再坐以待毙,从今天开始,我会让所有曾经欺辱过我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童婵听到这话,顿时也振奋起来。
同时,她心底也隐隐闪过一层异样。
不知道怎的,她觉的,小姐自从回来以后,性格完全不一样了,真的是因为死里逃生的缘故吗?
与此同时,甜水巷医馆。
赵怀玉已经在医官的照顾下清醒了过来,他坐在大班椅上,上半身未作寸缕,宽肩窄腰,健壮的肌肉上,新伤救疤叠加,显得格外狰狞。
而一旁的医官正在为他包扎胸口的伤,水盆里,沾血的纱布,染红了一片。
气氛有些僵冷,男人的脚边,正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
少主,属下救护不利,请少主责罚!为首的男人好满脸凝重的开口。
赵怀玉狭长的眼眸瞥过他,清绝的俊容隐在阴影半参的烛火中,让人看不清情绪。
你的确该死。他的嗓音嘶哑,却带着撼人心魄的压迫力:自己到量刑司领罚,另外‐‐
他高高在上的睥睨,薄唇吐字: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人?
人?
几位属下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
倒是一旁的医官恭敬道:少主的伤明显被人处理过,那人先是点了您的穴位,护住了您的心脉,又替您止了血,这才保您坚持到就医。
止血?
赵怀玉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衣服,才冷道:草木灰,也算是之血的东西?
自然。医官赞同道:此为百草霜,更是常用的药引,从他为您施针的痕迹来看,此人绝非寻常医官,能力必在老朽之上。
那个丑八怪?
想到她之前拔箭那股狠劲儿,赵怀玉墨眸眼底的凝重更加深刻。
他从腰间抽出一根银簪,直接丢到了地上。
找到她!
他要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