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鼓起勇气给杨璐发去了消息。
我告诉她:“杨璐,我昨天去了医院……在那儿看到了你。”发出消息后,我的心跳仿佛瞬间加快,近乎可以听到每一次心跳的回响,焦虑不安地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她的回复。
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时间在此刻被拉长,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屏幕一片静默,我的思绪也随之翻涌。
终于,手机震动了一下,我几乎是立刻打开了消息。
杨璐的回复简短而冷淡:“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感,像是无奈,又像是刻意的疏远。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紧,急忙打字回应:“没有失望,我只是……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着,仿佛急于向她表明我的心意,希望她能明白,我仍然在乎她,不愿让我们的关系就此破裂。
然而,杨璐的回复依旧平淡:“是吗?你说得轻巧,但那天的事我忘不掉。”接着,她发来了一条让我心情沉重的消息:“我现在真的不想谈恋爱了。我不想再受伤。”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割开了我的心。
我知道,我那天的行为伤害了她,让她失去了对我的信任,甚至动摇了她对我们的未来的信心。
屏幕上的文字冰冷而无情,仿佛她已经在心里筑起了一道高墙,将我隔绝在外。
我感到一阵沉默的压迫感,试图再挽回些什么,输入了一行文字:“杨璐,我真的在乎你,我知道我错了,但我愿意改变,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几秒钟的等待如同几个世纪般漫长,最终,杨璐的回复传来:“我需要时间,也许……我们应该冷静一下,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犹豫与无奈,仿佛她也在挣扎,却已经决定要将我们的关系搁置。
过了一会儿,杨璐继续说道:“这是我值班的时间。如果你只是想玩女人,可以来医院找我。”这句话如同冷水般泼在我身上,刺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我急忙回复:“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希望能解释清楚,告诉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而不是单纯的欲望驱使。
然而,这次她没有再回我消息。
手机屏幕上,聊天窗口静默无声,仿佛一切都被定格在那一刻。
我望着她最后的回复,心中充满了懊悔,明白自己或许已经失去了挽回她的机会。
半夜,我走进医院,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上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医院内的灯光昏暗。
与白天的喧嚣嘈杂不同,此刻的医院显得冷清了许多,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一股情欲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尽管已是深夜,走廊中仍有一些形迹可疑的男人在徘徊。
他们大多低着头,脚步拖沓,神情冷漠又麻木,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他们有的倚靠在墙边,目光游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有的则漫无目的地来回踱步,仿佛在消磨时间,又仿佛在酝酿着某种阴暗的心思。
有些男人索性已经在医院的椅子上躺下,似乎打算将这里当作临时的栖身之所。
那些破旧的椅子被他们胡乱拼凑在一起,变成了简陋的床铺。
他们卷缩着身体,蜷缩在肮脏的衣物中,像是街头的流浪汉,将医院的候诊区变成了荒凉的避风港。
那无家可归的姿态与冰冷的环境形成了一幅破败的画面,令人心生寒意。
我的脚步在这冷清的走廊上回响,每一声都在提醒我,自己正走向某个未知的深渊。
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一种隐约的不安和压抑,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等待着我。
我强迫自己继续前行,试图压下心中的种种杂念,但那种挥之不去的沉重感依旧如影随形,伴随着我走向深处。
我来到挂号窗口时,迎面看到的工作人员是一名穿着安保制服的男人。
他的身形略显臃肿,制服似乎已经穿得有些松垮不堪,肩膀上的线头隐约可见,仿佛这身衣服已经跟随他经历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夜晚。
他懒散地倚靠在柜台边,姿态随意,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早已麻木。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过,几缕发丝无精打采地垂在额前,显得整个人有些邋遢。
他的眼神透着一股疲惫,半睁不睁的眼睛里流露出对工作的厌倦和无所谓。
手肘支撑在柜台上,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竭力抵抗着睡意。
他的表情冷漠而空洞,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下垂,仿佛挂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对面前的每一个来人都不屑一顾。
当我站在他面前时,男人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动作迟缓地从桌子旁边拿起一支破旧的笔,在记录本上随意地翻动几页,仿佛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
他的手指上残留着些许烟草的黄色痕迹,动作带着几分不耐烦,甚至有些敷衍。
他抬起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点懒洋洋的语气问道:“挂号吗?”话语里没有任何温度,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机械反应。
他的态度让人感觉他并不关心我为何来此,只是例行完成自己的工作,好让这一晚尽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