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又掏出手机,跟娘家的亲人聊了起来,谈起这个情况。
说的她们那边的语言,我一窍不通;即使路途颠簸,关山难越,女人还是眉飞色舞,是由衷的开心。
女人上身是绿色轻薄排扣针织开衫,加内搭,透过开衫,能够看出是吊带背心,这种开衫纽扣自然无法系到脖颈,不仅脖颈以下到胸脯之间一片肉白,连内搭都露出小部分,并因为胸器的坚挺,内搭的上沿与这幅身躯并不完全贴合,起伏的沟壑若隐若现,有时也看得不太真切。
下身是同色系青竹刺绣雪纺裙,不过下摆几乎到脚踝。
这幅着装说不上多时尚,但也是小地方中较为端庄气质的呈现,怎么说也不像不修边幅的乡村妇女,当然,这样的着装好像也告诉人们,她的年龄绝非青春少女了。
堪堪过肩的头发不难打理,今天也没有盘起或束起,随意披撒,但似乎不失端庄。
不得不说的是,现在我们调侃的取笑的一句土话“自信的女人就是最美的”其实不无道理,自信、独立、开心,便能轻易露出笑面如春的姿态,巧笑倩兮,只要五官硬件不是绝对的多缺陷,谁说不会多几分令人赏心悦目的娇俏呢。
不过,当我对母亲产生了不良想法开始,无论她的着装如何,我都会觉得很引诱我,只要良家的,人妻的,熟龄的,傲娇的母性的特征还存在于她身上,她穿什么,都是我心中渴求的模样,衣物只是放大一些特征的点缀。
母亲放下手机,跟我说舅妈有个堂弟是跑这趟车的蛇仔(类似跟车乘务员),一会发来手机号让她联系一下,看看今晚他们出不出车,还有没有位置。
万不得已,母亲是不想留宿此地的,同样也想更快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见到思念的亲人。
我一听,心理一咯噔,我的遐想要落空,心里默念着千万别出车,出车了也千万不要有位置了。
事如愿为,又一通电话下(依旧是我听不懂的少数民族语言),母亲绽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跟我说,有车!有位!
我只得接受了这个结果,心情如同坐了一趟过山车。
饭后不久,我们便前往车站那边,与蛇仔接头,安排好乘坐事宜,就等8点发车了,据母亲说,要到明早5点多才能到达她娘家的县城。
时光倒退十多年,那时候的车站即使不是节假日还是人潮涌动,无论是行色匆匆还是满脸期待雀跃的旅人,共同交汇成一副画面,让这个曾经是主力出行交通站点的长途汽车站,也留下了印证时代飞奔向前的一幕。
对照我现在经过三四线城市的长途汽车站,破落、萧条,大体量的大巴也换成了中小车型,偶尔出现的乘客,有时恍惚间,感觉是一个无形的大手一挥,将曾经的车水马龙抹掉,也会可笑地想,我们真的变好了吗,为什么很多很多地方,都没了往日的喧嚣热闹。
虽然我内心明白,出行方式的变迁、提格,还有方方面面的发展,终究会带走记忆中的很多东西。
不知曾经于长途汽车站奔忙过的那些人儿,是否都到达了心中的彼岸。
等待的时间没有很漫长,很快就到登车点,但是一上车我就傻眼了,车厢是三列卧铺,一眼望到头,似乎都已经躺卧了人,气味的“复杂”自不必说,夏天,汗臭、脚臭、还有老旧空调搅杂一下,但这就是记忆中大巴的味道。
身体素质不好的话,估计闻到这种味,心里就已经恐慌了,晕车呕吐是逃不了。
好在,我们都不是怕乘车的人,我更是越坐越兴奋,看小妹的反应,估计她也是觉得这是很新奇的体验。
是啊,小时候,好像单单是乘长途车的过程,就是孩子心中奇幻的旅程。
就是这么巧,蛇仔指引下,刚好剩下最尾的“五座大通铺”,也刚好剩下三个位置。
不知为什么,母亲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睡着了中间,跟陌生人相邻的位置,我当仁不让了。
车子启动后,车内还是人声鼎沸,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母亲也没有马上躺下,靠坐着,聊起电话,虽然明天就能见面了,但还是很有跟亲人谈心谈话的激动。
小妹应该是懂事以来第一次坐长途卧铺大巴,还有着新鲜感,东张西望,我就懒得关注了。
大概有半小时之后,所有人都安安分分地置于自己一亩三分地,车厢狭窄的过道被肃清了一般,再无寸步难行感。
放下手机后,母亲跟我们闲扯了几句,便起身走向车头。
过道虽已清空,但母亲也走得小心翼翼,在我眼里还有几分摇曳生资,光线映射下,针织衫透明感更强,她的背影丰腴而娇媚,腰臀间的线条在衣衫下隐约可见,散发着成熟女性的独特魅力。
她在车头的阶梯坐了下来,跟蛇仔老乡攀谈起来,或许旁边的司机也加入了谈话。
虽然这车上大概率都算老乡,但看到明确来自同一县城的,是自己娘家那边的人,还算有点沾亲带故,百无聊赖的母亲便习惯性地聊了起来,用今天的话来说,她本身就是个社牛。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相熟多年的老朋友,一切都那么和谐自然。
我这趟是带了本书的,就是为了应付这乘车的漫长过程,但是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得吃力,眼睛很快疲劳过来,在躺下之前,就已经是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
视野最后一幕,还是母亲坐在车头阶梯的背影,是女人整个散发的惬意闲适以及身心舒畅,哪怕是在体验不怎么好的长途卧铺,还是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