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迦陵匆忙将衣衫敛束,遮盖身前雪乳,自觉退到一旁整理衣衫,并朝着白辞宴施了万福,叫了声:“公子。”
白辞宴怒气冲冲走到白临芊面前,黑着脸,瞪着她,眼神能吃人。
白临芊装作一幅委屈模样:“宝宝怎么才来,可想死娘亲了。”
说着,一把将他揽到自己腿上坐着,双臂紧紧箍清瘦的身躯,两团软肉讨好似的往前挤压,和少年侧身贴贴得严丝合缝。
“宝宝饿了吧,娘亲喂你吃饭。”方才光顾着玩弄美人,一桌菜肴剩下许多,白临芊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送到儿子嘴边。
白辞宴知这是娘亲的手段,就她的德性,三分钟不见或许会想,待一分钟就会腻。谁让他在娘亲眼里就是个小粘人精,烦得很呢。
可能怎么办,他就吃娘亲的温柔炮弹,晚上再和她算账好了。
边上的柳迦陵见到白临芊给儿子喂鱼肉,神色慌张道:“公子,这是海鱼,放久了不新鲜,我去端些热菜过来。”
白辞宴对眼前女子没有半点好感,虽然很漂亮,琴弹得好,人也很温柔,可,谁让你我娘亲得逞的!谁家好姑娘,会随便给人摸?
于是毫不理睬她,张嘴吞下鱼肉,没有一丝犹豫。
柳迦陵黛眉颦蹙,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他。
身体本来受伤,一路跑下山,着实有些饿,白辞宴在娘亲怀里扒饭,刚吃没几口,身上就出现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点。
白临芊乜向柳迦陵,后者拿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枚碧绿丹药,说道:“这是海鱼,公子应是对海鱼过敏,服下这颗蒿草丹可无碍。”
腹诽:有你这么当娘的?自己儿子有啥忌口都不知道?
白临芊没有犹豫,接过来直接给儿子服下,效果立竿见影。
白辞宴出于礼貌简单道了声谢。
一低头碗里却多了好多鱼肉,白临芊道:“这鱼可好吃了,多吃点,反正吃了药,不碍事。”
两人同时一愣,两双眼睛,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她,却又发现竟无从反驳。
白辞宴又有些嘴馋,干脆风卷残云。
然后,就感觉身体发烫,脑子有些昏沉。
柳迦陵扶额道:“不碍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酒足饭饱,白辞宴就拖着娘亲往回走,谁家娘亲太阳都快落山了,还不回家啊?
出门前,白临芊在柳迦陵耳边轻声道:“美人,你身上的香气,可真好闻。”
柳迦陵闻言大惊失色,光洁的额头,深处细密冷汗。她身上的香气来自南疆一种独有的香柠果,说出这句话,无疑是猜出了她的来历。
看到美人紧张的样子,白临芊愈发怜爱,真相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告诉她:美人别怕,姐姐在呢。
只是想到如果真这么做,儿子可能当场宰了这个让人怜惜的小美人,也只能管住自己的爪子。
“放轻松,别紧张,只要别做傻事,本宫不会动你。”白临芊红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然后没管住自己的嘴,红艳香唇在美人粉颊上轻轻啄了一口,唇脂留下两片浅浅吻痕。
白辞宴看到亲嘴一幕,气得不行,摔门而出。
白临芊慢悠悠追出来,牵住儿子的手,笑眯眯问道:“我的宝宝,你怎么又生气了?”
白辞宴赌气地用力甩开手,自顾自往前走。
高傲的仙子心郁闷:妈的,老娘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不理我。不揍你小子一顿,分不清谁是大小王。先扇他一巴掌,还是踹他一脚?
算了,先亲他一口吧。
白临芊两三步追上儿子,从背后搂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在他稚嫩的脸庞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娘亲错了,原谅娘好不好。”虽然她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儿子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简直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撒娇说软话指定有用。
白辞宴叹了一口气,自己总是这般不争气,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丈夫一哄,就容易心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那你以后不准亲别人。”
“什么?看帅哥要管,亲女人你也要管,你是我儿子,不是我爹!这不准那不准,还让不让寡妇活了?”白临芊提出严正抗议。
就是怕他生气,这几年都没继续渣男人,再不让她玩美人,这不是要她命吗?跟成太监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