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儿?”望着脱下披风的郁以莘,公孙牧野整个人愣住了,因为此刻郁以莘的穿着并不若她平常的淡雅朴实。
在她披风下的是一套西京时下最流行的衣裳,高腰,低胸、篷袖、薄纱外裳、丝质内裙……
想穿上这套衣裳,若不是有副绝佳的身材,便是具有十足的自信,而郁以莘自然是属于前者!
这套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不仅展现出她丰盈的双峰、细柳般的腰肢、修长诱人的长腿,也让她不再像个小女孩,而有种小女人的诱人风情!
该死的,这丫头是想考验他的定力吗?竟穿得如此撩人……
“我想试试这种衣裳。”似乎看出公孙牧野眼中的惊诧,郁以莘眼眸低垂,轻轻说道。
“当然……我很高兴你来的时候穿了披风……”公孙牧野喃喃说着。
该死的,还好她穿了披风,要不然不知道今晚西京城有多少男人会辗转难眠……
努力地正了正心神,公孙牧野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作画这件事上,不要继续胡思乱想,虽然那有一定的难度……
他明白郁以莘终究是个女人,女人都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留存下来,因此他更会尽其所能地完成她的梦想。
工作时的公孙牧野,严肃、专注得令郁以莘佩服又感动,因为他不仅自我要求很高,对于她这个被画者也同样要求很高。
在他的要求下,她摆出许多不同的姿势,最终,他总算决定让她托腮侧倚在榻上小桌旁,而后,便不发一语地挥洒画笔。
凝视着工作中的公孙牧野,郁以笔只觉得心中那份爱意愈来愈深,深到连她都不知究竟有没有止尽……
房中,只剩下两人的轻微呼吸声,以及公孙牧野的落笔声。
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不知为何,望着公孙牧野每回将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她时,郁以莘的心跳便会不由自主地加速!
因为他凝望的眼神,仿佛是一种爱抚,当他注视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她的腰……时,被他望见的每一寸肌肤,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
他望着她时,她回望他,而他低头作画时,她吐气如兰、心颤不已……
他望着她的时间,愈来愈长,拿着笔低头作画的时间,愈来愈短……
“累了吗?”
当最近的一次,公孙牧野长时间地凝望着郁以莘,令她身子因灼热而不断地微微抖颤之际,她听到了公孙牧野温柔的嗓音。
“不累……”郁以莘喃喃说道。
“不累才怪!”望着郁以莘僵硬的肢体动作,公孙牧野突然丢下笔,走到她的身旁将她扶坐起,开始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肩背,“怪我,每回我一工作起来就忘了时间,也忘了其他的事。”
“我能看看吗?”感受着公孙牧野的体温由手掌传入自己的体内,郁以莘下腹蓦地发热,低下头轻声问道。
是的,她确实想看,想看在公孙牧野那双深邃眼眸注视下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
“不行,”但公孙牧野却笑着拒绝了她,笑声有些沙哑,“要等我画完了你才准看!”
“好吧。”轻叹了一口气,郁以莘有些失望,“那我想……我们还是快些完成它吧,我真的好想看……”
“如果你真的这么希望的话……”低头望着郁以莘,望着她胸前那道深深的乳沟,公孙牧野喃喃说着,半晌后才叹了一口气,走回画桌前,“那我就真的不能再分心了……”
该死,他早就分心分到太平洋去了,为郁以莘画人像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种酷刑!
每当他望着她一脸纯真地轻轻搧动着迷人的长睫毛,微张着小巧饱满、娇艳欲滴的红唇,若隐若现的乳沟与雪白酥胸,还有因衣袖下滑而露出的白玉藕臂,微微露出裙摆的纤纤小足,他就完全忘了自己原来在做什么,只能像着了魔似地直勾勾瞪视着她……
该死,她可是那样的信赖他啊,他怎么可以……
而公孙牧野究竟分了什么心、又为什么分心,郁以莘却全然不知晓,她只知道当他重提画笔时,他作画的动作不知为何变得更慢,凝视她的时间则长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公子……莘儿……哪儿不对了吗……”当她发现公孙牧野的眼眸里似乎有些挣扎,而她身下的最私密之处在他长时间的注视下竟然微湿后,郁以莘一动也不敢动地小声问道。
“你没有不对,”丢下画笔,公孙牧野认输地仰天长叹,“是我不对……”
郁以莘傻傻地望着公孙牧野转过身,撩乱了他前额的头发,仿佛在思考,又像在烦躁。
“如果公子觉得……”
本想提议公孙牧野今日先到此为止,改日再继续,但郁以莘的话却没有机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