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仰脸:可这位所谓的名媛千金,的确是鸠占鹊巢了二十年的假女儿啊,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你这么护着她,如果不是我算得出你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话,我都要怀疑当年的抱错不是一场意外了。
在阳光下,柳臻颃白嫩的脸蛋溢出几分笑意来,却平白能让管家从中看出轻而薄的冷蔑:
他怒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污蔑,我是可以告你的。
所以呢?
柳臻颃眸底蓄着几近于狐疑的面无表情,好像是真的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护着假女儿?是因为她当年忽悠柳家要辞退你,后来又假模假样在众人面前保你?还是因为,她偷拿走你亡妻的戒指,后来跳下泳池帮你捡回来?
你管家的语气一度结巴,心头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躁意: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会算命的啊。
柳臻颃似乎是不满管家对她的话过耳既忘,有些不高兴。
长长的道袍几乎拖地,她垂眸瞧了眼,孩子气的用脚尖在地上碾了碾:现在你能带我去柳家了吗?我想要见见那位亲缘浅薄,终身财源不通的假女儿呢。
闻言,管家身侧的手指恐怕不住的微颤,说实话他有些害怕,那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警惕感。
他强撑着气势,瞪着那张过于白净的脸蛋:你不是自称能掐会算吗?那你就自己去找回柳家的路啊。
你真的让我自己算?
你不是有本事吗?
柳臻颃点点头,好像是明白什么般:哦,我知道了。
然后只见她垂着眸,纤细的手指开始掐指起来,再配上那身灰扑扑的道袍,颇有几分电视剧里坑蒙拐骗的半仙模样。
几秒后,她连个招呼都不打便转身离开。
管家暗骂了声,但又不敢跟丢,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陪在身后。
他现在就等着柳臻颃无计可施,来找自己求饶的那一刻。
不到两分钟,柳臻颃捻着手指,看似漫不经心的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的停在一家别墅门口。
她抬脚想也不想走进庭院里,敲门:你好,我是柳臻颃,请开门。
听到动静,帮佣很快赶了出来,开门瞧见她也是一怔。
帮佣也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只能略显尴尬:您回来了?
恩,谢谢开门。
柳臻颃杏眸微微瞪大的微笑,朝帮佣点头后连鞋都未曾换,便走进了别墅。
可临过玄关前,她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倏然回眸,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就这么直愣愣的看向管家。
管家被无故吓了一跳,语气磕绊了下:有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在来的路上帮你算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