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萌一夜无眠,然后请了两天假。
一大早,她去医院又做了一次检查。
确认怀孕八周。
她思来想去,模糊的回忆起,两个月前,厉行渊生日那天,开始的时候,的确有过短暂的危险行为。
就这么一次。
一次而已
小姑娘,你不是容易受孕的体质,这个孩子最好是留下来了。医生见叶芷萌独自来,又满面憔悴,委婉的说道。
不容易受孕,还一次就有了?
该说她幸运,还是不幸好呢?
叶芷萌满心苦涩。
我会好好考虑的。叶芷萌离开医院。
在萧瑟秋风中,站了半晌。
然后买了一张回家的机票。
飞机落地榕城。
叶芷萌买了一束玫瑰、一束紫色雏菊、两瓶好酒,叫了个车,去往西山墓地。
刚到墓地,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管理员远远的看到叶芷萌,撑着伞就跑了过来。
小叶啊,这也没到日子,你怎么来了?
就是来看看。叶芷萌礼貌的回道。
寒暄两句。
她留了一瓶酒给管理员。
撑着伞,独自往墓园深处走去。
管理员拎着酒,看着那纤瘦的背影,满目怜悯的叹了一口气。
咋的?亲戚啊?一边的保洁大姐,凑过来问。
管理员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是个可怜人,四五岁的时候,送妈妈来这儿。十来岁的时候,送外公来,半年前送来了外婆。老人下葬那天,她不吃不喝的在那里跪了一整天。
叶芷萌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墓碑。
外公外婆合葬,妈妈在边上。
玫瑰给外公外婆,外公生前,每天都会给外婆买一支玫瑰。
紫色雏菊,是妈妈喜欢的花。
最后给外公倒一杯好酒。
外婆、外公、妈妈,我这次回来,是有事儿要和你们说。
我怀孕了。
按理说,我不应该留下。
可你们都走了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骨血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