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活儿累活儿不用他亲自动手。
曹震面带不满的乜了眼高傥,“您派个得用的人去天牢就是了……”
高傥嘿嘿的乐,抓起小玉瓶重新放进荷包里,“您同意了就成。我就是想让您帮忙拿个主意。”
去他的吧!
还帮忙拿主意。不就是拖他下水吗?
就他这对半夜耗子从门前经过,都能分出公母的大耳朵,灵的不能再灵了。为保陆五姑娘,他跟陛下说自己聋了的时候,就已经跟老高栓在一条绳儿上了。
老高还不放心,想跟他绑的再紧一点。
真是!
老高也太能黏糊人了。
是不是老鳏夫都这样?
柳环心里也不得劲。凭老高的本事,想要毒哑宋三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想毒就毒去呀。弄个药瓶子出来显摆什么?
怎么的?
那个瓶子是古董?
还别说,看光泽看成色有点像前朝旧物。
“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仨是同年同月同日聋的交情。有什么事儿,我不跟别人说,也得跟您二位说道说道。”高傥大大咧咧的张开嘴,哈哈地笑。
柳环和曹震苦着脸,闷闷叹气。
现在调头回宫里跟陛下说他俩不聋了,来不来得及?
就这么会儿功夫,他俩都要被老高磋磨死了。
高傥笑够了,话锋一转,“郭神机使等人尚在宫里彻查铜镜一事。我们武德卫也不能闲着,查查阮家是如何养出身种恶魇的太子侧妃的。”
“这个……您斟酌着去查就好了。”曹震唇角微弯,露出得体的笑容,“若是有用得着刑部的地方,直言就是。”
高傥略加沉吟,“刑部嘛……一时半会儿用不上。”眼波横扫看向柳环,“能得吏部协助就再好也没有了。”
柳环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明儿个您派人上我那儿取面令牌,拿着牌子可以随时调阅卷宗。”
老柳是个妙人儿。查阮家当然不能说是查恶魇,得寻个由头去阮家走一趟。调阅卷宗扒拉出点错处,师出有名就成。
把人弄武德卫里慢慢问慢慢审。
闲着也是闲着,玩嘛!
高傥愉快的挑起眉梢,但很快便皱起眉头。
这话怎么那么熟悉?貌似……是小陆经常挂在嘴边的。
好烦!
他才不要跟小陆学!
柳环以为高傥在为阮侧妃的事心烦,轻声宽慰道:“只要有心,总能揪出点错处。更何况有心算无心。”眼下宫里把消息瞒死死的,谁敢走漏半点风声就活不成了。他唯恐在睡梦中胡言乱语,跟老妻没事找事大吵一通,搬书房睡去了。
等这事儿尘埃落定,才能搬回去。
外人只道做官风光,个中心酸谁又能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