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两人过得挺好的。。。”
一块碎银子抛入怀中,卖货郎手忙脚乱的接住,笑眯了眼,喜滋滋的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这可比他辛苦一月挣得都多。
完全没注意他的财神爷走进了雨夜里。
“驾!”
李斌骑马,穿梭在雨夜中,冰冷的雨水顺着斗笠不停滑落,浸湿了衣裳。
他却浑然不觉,快马奔袭,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哐哐!”大半夜传来急切的拍门声,睡得正香的门房吓得一哆嗦。
艰难的爬起来,却迟迟不敢开门,这么晚谁会来串门?
翌日,华阴县。
“砰!砰!”县衙门外的鼓被人敲响。
立马有人赶来查看情况。
“何人击鼓?”
衙役满脸不耐烦:“走走走,这鼓可不兴乱敲!又不是什么伸冤的东西,怎的老有人跟它过不去?”
谁料击鼓之人全无停下之意,反而敲的更起劲儿了。
“今天这么早下班了?”衙门中的人也探出头来。
“快别敲了,就是个上下班通知用的东西,敲坏了得陪啊!”
击鼓之人拿着鼓槌,就往里闯。
“你这人,不听劝啊?!”
几个衙役拖着人就往里走,直接将他带到大堂上。
李斌被丢在地上,那明镜高悬四个字显得格外讽刺。
他连最后一点儿念想也没了,没什么能失去的,心中只剩下恨。
恨这县令让自己蒙冤入狱!恨他让姐姐含冤而死!恨这世道不公!
更恨自己不争气,怎么能让这等人娶了她!
“我有冤屈!”
“你怎么冤了?状子呢?”县丞毫不客气。今日恰逢县令和主簿都在休沐,只有县丞在。
李斌昨夜去找了故人,悲愤之下来了衙门。
这会儿衣裳都还没干,哪里想起要写状子了?
见他答不上话,县丞阴狠一笑:“扰乱衙门秩序,打他十板子!再将人丢出去!”
衙役们面面相觑,无奈之下也只得听命行事。
也怪这小子命不好,撞到县丞手上了。
打孙县令上任后,这县丞被架空,成日里无所事事,好容易逮着个机会,不得好好抖抖威风。
李斌刚想辩驳,就被人堵了嘴,架走了。
“哼,收拾不了姓孙的,还收拾不了你等草民?”
衙役们怕县令回来不好交代,索性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打一顿赶走就行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李斌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丢在路上。
路过的行人纷纷捂着鼻子避让,生怕被他碰到。
“哈哈、呜呜呜”李斌用力捶击着地面,双手见红也不曾停下。一会哭一会笑,看上去疯癫至极。
一个小孩蹲下来,歪头看着他:“叔叔怎么了?”
“离这疯子远些!”当爹的一把拉起小孩:“不好生读书,以后就跟他似的当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