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中秋,江御每日在家中,晨起打拳练枪,然后温书吃饭,饭后习字做赋,下午在指导束玉读书识字。
——这个朝代极为看重诗赋,既然作诗一般,那就得在做赋上下些苦功夫。
日子就这样规律的过着,终于在九月初,等来了绥阳书院重新开学的消息。
不出江御所料,戚纶兄弟两人主动挑起了睢阳书院的担子。
是的戚纶的大哥戚维也赶了回来,戚维官拜屯田员外郎,是曹王的属官。
兄弟两在家守丧,弟弟专心管束童子班,哥哥负责其余班级。
教书的执教一直不太够,这下正好能顶上。
两人同为进士,又同朝为官,足以窥见其父亲极擅长教书育人,睢阳书院也确实名副其实。
这一次开学,学生格外多,参加秋闱的学生几乎都回来上课了。
连江御班上都多了几个生面孔。
分别半月再见,大家交头接耳,显得十分兴奋,可惜月考的消息让同学们焉了。
毕竟在家这么久,又都是正贪玩的年纪,大部分都没怎么好好看书。
沈知白倒是显得很高兴。
“哎,上次打赌输了的,这次还赌吗?”
看她这嘚瑟样,大家虽然都恨得牙痒痒,但还是有些打退堂鼓。
毕竟她也是真厉害啊!
关键时刻,上次饭局上的小方同学挺身而出:“赌就赌,不过赌约改一改,免得说我欺负你,这样吧,”他一副发慈悲的样子。
“你若是输了,退学就不必了,不过得贴告示!就咱贴书院门口!”
“?贴什么?”
“就写‘天下女子不如男!’站在门口念十、不五十遍!承认自己笨!
哼!这次我赌江兄能压你一头!”方同学知道自己不如沈知白,自然不敢拿自己的成绩来赌。
沈知白震惊于他的无耻,自己不行,还带请外挂的?
不过她对自己也相当有信心,这段时间也是手不释卷,当即答应下来。
“行,你若输了,老规矩,给我当牛做马!”
“还有谁要赌的?”沈知白一脚踩在凳子上,很有些睥睨天下的味儿。
江御看她信心满满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若真输了怕不得哭鼻子。
算了算了,到时候他在从中调节吧,毕竟赢了的是他江御,赌约什么的自然由他说了算。
到时罚她什么好呢?嗯,得好好想想。
班上其他人都没开口,生怕又跟上次一样,被使唤来使唤去。
见此情形,方同学生气了:“一群叛徒!连个女孩都怕,算什么男人?”
此言一出,激得男生们坐不住了,纷纷加码。
于是第二日,在火药味慢慢的氛围中,考试开始了。
童子班考的在江御看来较为简单,上午考的是默写部分六经、以及四书,下午考诗、以及章句解释。
其实以正常水平来说其实挺难的,光是六经就够难的了,甚至有一些年龄尚小的,四书都还没学完呢,哪里默写的出来?
只能默默祈祷,不要考的太难看,到时候家里可不好解释。
除童子外,其他学生的考试参考会试。
一共分三天考试,所考项目也与会试相同,诗赋各一篇、经义、论一篇、策五道。
所以第二天大家还在考试,童子班的成绩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