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事,大伙纷纷闭嘴一脸便秘像,似乎难以启齿。
江御在心中暗道,重头戏来了,看来今天这宴,就是为了冲这个女孩来的。
这时一个书童气愤不已:“我家少爷在家娇生惯养,哪能真为了个赌约,就被个臭丫头呼来喝去,丢脸。。。唔。。。”
旁边的小厮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尬笑两声:“哈、哈哈,这不是少爷们打赌输了,愿赌服输嘛。”
他家少爷满脸羞愤:“不瞒江兄,被个丫头骑在头上,这滋味真是。。。”
这话就跟捅了什么马蜂窝似的,大家伙纷纷开始大倒苦水。
“女人不就该安于后宅,学学插花品茶,掌管中馈就行了吗?没得出来抛头露面的!”
“就是就是,不知是谁家的,也忒不识礼数,赢了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把我们这群公子哥当什么了?她家下人吗?”
“这有求必应的机会,难道不能留着将来咱发达了在用吗?非让我们丢这脸。”
“她这是有意羞辱!不就考了一次第一吗?谁还能保证自己次次都第一呢?”
“咱们可全靠江兄了,一定压一压她嚣张的气焰。”
好家伙,还是城里的公子哥们会玩,江御不由感慨,一针见血的问出了关键:“那她输了要干嘛?”
“。。。上次月考中,如果有我们任何一人能考过她,她就立马退学。”
这就不奇怪了,对他们颐指气使的,估计也是为了出口恶气。
不过读书嘛,自然是各凭本事,没有相让的道理。
“大家放心,读书进学,江某自当用尽全力。”
另一边等了好一会儿,沈知白才发现自己扑了个空。
不嘻嘻。
走出酒楼已是黄昏时分,江御缓步走在这繁华热闹的街头,不设宵禁的傍晚十分热闹。
扑面而来的温热夜风中,夹杂着沿街的叫卖声、小孩的嬉戏声和店家揽客的声音。
活脱脱的生活百态,百姓安居乐业,真好。
江御寻了城中最大的书画铺子,先进去看了看字画,整个铺子分上下两层,正中间是几幅巨大的行书,水平都十分不错,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据说当今圣上十分热爱书法,每日必定抽出时间习字。
尚文之风从上自下,一脉相承。好的字画、墨宝就有了更大的市场。
“好字好字!”一个老者远远的看着一幅字,临摹起来。
——是的,此处不仅售卖字画,还提供笔墨,供客人临摹。
据说写得好的,店家还会买下来。
这个时间点,大多吃过晚饭的都出来消食了,铺子里的人还挺多。
有些在围观老者写下的字,好一番品头论足。
江御抚了抚面前铺开的纸张,提起笔来,一篇温泉铭缓缓书就。
‘。。。铄冻霜夕,飞炎雪晨,林寒尚翠,谷暖先春。。。’
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静静的站在江御身后,看他写下这幅名篇。
“看这笔锋,颇有王羲之之风啊!”另一位少年感慨:“他这年纪能有这笔力,真是不俗!”
“嘘--”中年人转过身,示意他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