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应璘听到郑中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当机立断道:“马上派人向东瀛人传信,告诉他们刘骏提前离去的消息,同时在城中煽动那帮豪绅闹事,尽可能延缓刘骏撤离的时间,小心一点,千万别露出马脚。”
“我知道了老爷。”郑中领命而去。
在之前的两天,城中百姓都已经撤离了六七成,剩下的主要是那些富户豪绅和他们的家产,本来他们就不愿离去,撤离的命令已经让他们心生不满,现在听到庞骏下令,今天之内就要全部撤离,一下子都躁动起来,再加上有心人的煽风点火之下,他们再也无法压制住自己的怒火,都停下搬家的进度,带着家奴,浩浩荡荡直奔城主府,向庞骏讨说法。
庞骏所在的城主府,已经被数百名反抗的豪绅以及家奴包围了起来,水泄不通,似乎插翅难飞,这时一声暴喝传来道:“大都护,我们世代住在这个地方,生是鸣谷的人,死是鸣谷的鬼,现在你要我们抛弃祖业,离乡别井,是什么居心?是要对我们下手吗?”
“对!你不过是个外乡的毛头小子,东瀛人在的时候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你一来就对我们指手画脚!”一时之间,四周传来嘲笑怒骂的声音。
与府外四周的吵杂混乱相比,城主府中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呆在城主府后院的郑姝音也不由得惊慌起来,低声问道:“娘,如果那些人攻进来,那可怎么办啊?”
别看蔡怜卿之前分析郑应璘分析得头头是道,终究是个女流之辈,遇到这种情况,她也被吓得六神无主,不禁想起天京那个流血之夜,打了一个冷战。
就在这个时候,城主府的大门打开,众人看到三十名武装到牙齿的战士从府中鱼贯而出,他们身披明光铠,手上全部清一色的精钢战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让本以为自己声势浩大的豪绅一伙气势为止一。
接着,一名穿着黑色披风,年轻得过分的清秀青年从府中走了出来,正是大晋秦国公,安东大都护庞骏。
庞骏看着在场的豪绅富户,笑着说道:“诸位好兴致啊,不忙着搬家,跑来城主府闹事,所为何事啊?”他的声音不大,可好像有魔力一般,一字一句,狠狠地震击在众人的胸口。
豪绅之中,有一名老者从人群间走出,向庞骏抱拳说道:“都护大人,我等世代居于此处,当年的朴氏王族见到我们,也是好言相交,就算是东瀛人到来,对我们也算是有礼,可大人一到此处,二话不说,就要我们举族迁徙,大人可以离开,我们留下便是了,你们无论是谁占了鸣谷,都与我们无关,何必要为难我们呢?”
“与你们无关?呵呵,”庞骏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想做的事情与你们无关,那的确我说不过去,可如果与你们有关,你们不听令,那就是咎由自取了对吧,老先生?本都护还是那句,今日之内,我等撤出鸣谷,如果有谁不听,后果自负。”
看着庞骏意味深长的笑容,老者心中好像抓住了一些东西,他正想继续询问,却被人群中的另外一把声音打断:“哼,我不走,你又奈我何?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有本事就都杀了我们!”
庞骏眯起眼睛看着喧闹的人群,突然说道:“本都护言尽于此。”说完,大手一挥,转身回到府中。
那群豪绅想冲击城主府,这时,随着“锵”的一声,那三十名精锐士兵同时拔出精钢长刀,寒光闪闪,摄人心魄,与此同时,城主府四周墙壁,都冒出大量的弓弩手,一把把军弩,对准着人群。
大部分的人,都被这阵势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后退,只有十余名豪绅,还一边放着狠话找回场子一边后撤。
回到府中,庞骏找到了蔡怜卿母女三人,问道:“你们需要回去找郑应璘吗?”
本来母女三人就打定主意不回去,而是跟着大部队离开,再加上刚才庞骏的表现,让三女的心都酥了,眼见四周只有自家的两个女儿,蔡怜卿大胆地走上前娇声说道:“回禀爹爹,女儿人已经是爹爹的人了,爹爹去哪女儿当然也要跟着去,刚才爹爹威风凛凛的模样,让女儿的小骚骚都湿透了,若不是时间不合适,女儿还想翘起屁股让爹爹美美地操一顿呢。”
庞骏没想到这贵妇人竟然说出一番如此下贱淫荡的话语,“啪”地用力拍了一下美妇人的肥臀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淫浪媚荡的骚妇人,我喜欢,好,既然你们打定主意要跟我走,我也就不客气,收拾好东西,午饭过后出发!”
“是,爹爹。”蔡怜卿母女三人异口同声地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