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骄瞪着他,又无奈,隔着毛巾抓了?抓他的头发,小声说:“才不给你奖励。”
庄亦河脸红说:“我?没你这么变态!”
孟骄作势要?咬他的脸,嘴唇碰到软乎乎的脸蛋时,又舍不得了?,只能狠狠地啵了?一口。
“你等着,老子操死你。”孟骄恶狠狠地低声说,“不打你屁股,草烂!”
庄亦河咽了?咽口水,说:“那我?等着,看你有这本?事么。”
孟骄的“惩罚”短时间没法实现,因为下山之后,庄亦河就发起了?高烧。
庄亦河被连夜送去了?医院。
或许是因为和庄亦河交换了?口水,再?加上淋了?雨的缘故,孟骄也生了?病。
两?人在异地的医院,同时挂上了?药水。
这次出差真的是出得惊心动魄,小程欲哭无泪,又心力交瘁地照顾着两?个病患。
罗利同情地拍了?拍小程的肩膀,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后只是说:“以后习惯了?就好。”
反正罗利是早就习惯了?跟着疯批老板的日子。
想?当年,他跟着易缙的那些日子,何止惊心动魄,还风雨飘摇,腥风血雨,跟走钢丝似的,每天都怕易缙掉下钢丝,连同他也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罗利也习惯了?给人叫救护车了?——以前时不时要?帮易缙和宁遥叫救护车。
虽然?把?庄亦河和孟骄,同易缙和宁遥那对疯批夫夫放在一起类比,是对庄亦河和孟骄这对比较正常的夫夫的冒犯,但这种异曲同工之妙,总让罗利忍不住类比起来。
孟骄身强体壮,打过两?回药水就好得差不多了?,庄亦河打完药水,人还是蔫蔫的,但也不用住院。
这边水沧县的事情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可以全权交给罗利办,孟骄就带着庄亦河离开了?水沧县。但并没有离开云城,而是找了?家最近的五星级酒店先住下。
在酒店又休息了?一天,翌日,庄亦河再?醒来,感觉很不错,精神饱满,身体也不像之前那样蔫答答的了?。
庄亦河起床,伸了?个懒腰,下床穿鞋,洗漱完,去找孟骄。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后来终于在另一个房间听到了一些动静。
庄亦河走过去,推开门,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一个蜷缩起来的影子在轻轻颤抖。
他正想?打开灯,孟骄抬起头,嗓音喑哑道:“别开。”
“为什么?”庄亦河不解,但他也没开。
房门打开,房外的灯光泄了?一半进房间里。
庄亦河站在那一半的光里,孟骄坐在那一半的黑暗里,四目相对。
过了?一会儿?,孟骄忽然?站了?起来,抓住庄亦河,用领带绑住他的手,又把?他推到床上,然?后大踏步地走去关了?门。
接着,孟骄并没有回到庄亦河的身边,而是就在门后坐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庄亦河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愕然?道:“孟骄,你干什么?为什么绑我?的手?你要?干什么?”
孟骄把?自己缩在门角里,休克似地痉挛,呼吸沉重得清晰可闻,“我?要?你看着,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庄亦河睁大眼睛,错愕道。
孟骄仰起头,后脑抵着墙,喉结艰难地攒动,他艰涩道:“那你为什么明明怕车,还要?开车来找我?。”
庄亦河一怔。
“我?是个废物。”孟骄说,“如果我?不怕黑,你就不会担心我?怕黑,而担心得开车上山找我?。”
“如果你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不仅仅是担心你怕黑,”庄亦河连忙解释,“更多的,是因为我?,我?想?见?你。”
“不管是什么,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是个废物。”
“不是的。”庄亦河挣扎着,翻滚着,极力地想?要?挣脱绑着他的领带,也想?要?坐起来去找他。
“他们?其实、蛮有、先见?之明的,这个惩罚、方式确实能令人刻骨铭心……呵呵……”
孟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黑暗里的眼瞳缩成?一个黑点?,他痛苦难受极了?,但一想?到听到庄亦河独自开车上山找他时的感受,又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